“鳳鴻遠是化神境界,既然炎華知道他已經死了,為什么還要派出一些不如鳳鴻遠的元嬰期魔將來堵我們?”
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都微妙了起來。
是啊,這根本不像截殺,倒更像……
沈蘊沉默了兩秒,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轉身就朝二樓沖去。
“師姐,你去哪兒?”
“去看看鳳子硯還在不在。”
幾人立刻對視一眼,心頭一沉,連忙跟了上去。
沈蘊幾步沖到鳳子硯的房門前,抬手便是一掌,直接轟開了司幽曇布下的禁制,推門而入。
房間里空蕩蕩的。
窗戶大開著,夜風灌入,吹得幾人心頭微涼。
鳳子硯不見了。
沈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司幽曇閃身而至,看到房內空無一人,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我明明在隔壁盯著,他怎么可能……”
話未說完,沈蘊已經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地上的一處痕跡。
那是一灘漆黑的血跡,已經干涸了。
她指尖沾了一點,放到鼻尖輕嗅,一股濃郁到極致的魔氣撲面而來,帶著一絲詭異的血腥味。
“他是自已走的。”
沈蘊站起身,語氣冷得嚇人。
“好一招聲東擊西,剛才那幾個魔將,原來是引我們出去的幌子。”
宋泉走到窗邊,果然看到窗戶上有一道細微的裂痕。
上面還有觸目驚心的血跡。
“這人……還真能忍。”
司幽曇的臉色更難看了:“可我明明下了禁制……”
“與你無關,”沈蘊打斷他,“他體內的魔氣早就濃到能迷惑我們的感知了,方才趁我們都在船外對付魔將,外面定然有魔族之人接應他……到處都是魔氣,我們哪里分辨的出來?”
說完,她看向司幽曇。
“還能追蹤到他的蹤跡嗎?”
“我試試。”
司幽曇立刻雙手結印,腳下的影子如活物般蠕動,連接上窗邊的血跡,向外探去。
可那影子往外探了幾米,又縮了回來。
“如何?”
司幽曇搖了搖頭,面色凝重:“他動用了傳送法寶,氣息在幾十里外就徹底消失了。”
沈蘊對此并不意外。
炎華肯犧牲幾個元嬰魔將當炮灰,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為的就是萬無一失地將鳳子硯這把“鑰匙”帶走。
“師姐,那我們……”
“回天劍門。”
沈蘊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先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告知掌門,看他如何定奪。”
魔界入侵,看來是避無可避了。
不過,知道了對方的陰謀,總比被蒙在鼓里強。
她還有幾十年的時間。
想到這里,沈蘊看向一旁滿臉自責,周身氣息都有些不穩的司幽曇。
“行了,別拉著個臉,跟死了爹一樣。”
“他們是有備而來,既然有那個實力破你的陣法,就算你在房里守著,也未必打得過外面的接應,這事賴不著你。”
司幽曇上前一步:“可我……”
沈蘊直接打斷。
“回天劍門復命之后,我還要隨你去司家閉關,你要真覺得心里過不去……”
“就跟我一起努力,玩命沖到化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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