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聲沉著一張臉,看著眼前面色鐵青的司幽曇。
“她到底去哪了?”
“我說了,去找宋泉了。”
“整整一天一夜未歸?!”
“嗯。”
司幽曇咬牙道:“那你也不去找找?”
葉寒聲側過臉,避開對方逼視的目光:“我為何要去找?”
“……”
“你倒是大度。”
空氣瞬間凝固。
一旁的月芒哂笑一聲:“你不是給主人發過傳音符了么?你看她可曾理會你了?”
此話一出,司幽曇的臉色更難看了。
正是因為杳無音信,才讓他心緒難安,坐立難寧。
不用想也明白,定是那宋泉仗著久別重逢,此刻正拉著她在外面廝混求歡。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一天一夜都毫無蹤影吧?
他……可是從來都不敢和她這般放縱的。
“所以,我們就只能這般干等著?”
一旁的許映塵聞,終于開了口。
他眸光微抬,語氣平靜無波:“你很急?急的話,便先去修煉。”
司幽曇一愣。
“……你說什么?修煉?”
他還有心思修煉???
許映塵神色不動:“情緒擾道心,與其在此煎熬,不如精進修為。”
司幽曇:“?”
說的什么屁話,和那葉寒聲一樣聽不懂。
合著心理不舒服的,唯他一人?
他冷笑一聲,隨意尋了處位置坐下。
算了,左右她的心肝寶貝們都在此地,她終究得回來。
他便在此候著。
許映塵見司幽曇終于安分下來,方才移開視線。
沈蘊是什么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縱然心底泛起陣陣澀意,他卻無權干涉她的自由。
任何人,都沒有這個權利。
所以,與其在此煩擾自已,還不如潛心修煉,以求精進。
若她注定站在九霄之上,那他便唯有奮力攀登,直至能與她并肩而立,共瞰山河。
否則,整日糾結于她與何人同行、何時歸來,又有何意義?
念及此處,許映塵輕輕閉上雙眼,呼吸漸緩,心神沉入丹田,再度進入冥想之境。
周身靈氣悄然流轉,連空氣都帶著些濕意。
……
沈蘊還不知道她的后院已經起火了,只知道宋泉送給她的五星級酒店,已被二人纏綿的身影踏遍。
從床邊輾轉至窗邊,由桌臺流連至露臺。
按照之前的經驗來說,她早該精疲力竭了才對。
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晉升到化神的原因,體力竟也跟上了這般折騰。
縱使元陰流失頻頻,她體內竟仍有余力未歇。
只是……她的嗓子卻喊的冒煙兒了,到了后來,只能發出些破碎的、敷衍的鼻音。
即便如此,宋泉竟也未曾舍得放手,依舊將她緊擁懷中,翻來覆去,不知疲倦地索取。
又過去小半日,隨著宋泉一聲低沉的悶哼,這場纏綿的戰斗才終于偃旗息鼓。
沈蘊被他攬在懷中,渾身酥軟地癱倒在吊床之上,鼻尖滿是對方身上的竹葉香氣。
她的聲音帶著情事方歇的暗啞:“……你這元嬰后期,還真沒白升。”
一聲饜足的輕笑從她發頂上方傳來。
“師姐未曾拒絕,我便放縱了些,多貪了幾番歡愉。”
沈蘊蹭了蹭他的心口,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隨后帶著幾分慵懶開口:“原是想瞧瞧,你究竟要糾纏到何時方休……沒曾想,你倒當真讓我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