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陷入了沉默。
它實在沒料到,竟然有人連鑿都覺得累。
她之前看見那些人鮮嫩的肉體時還會兩眼放光,如今也不知怎的,被鑿得暈頭轉向之后,竟開始想著給自已放假了。
「你……」
系統正要繼續說話,忽然,一股厚重而凌厲的氣勢從云霧繚繞的山頂直沖而下。
凜冽的山風瞬間被排開。
沈蘊只覺眼前有一道金光閃過,下一刻,焰心的身影已出現在她面前。
那一襲金色法衣,從塔內的幽暗轉換到朗朗晴空中,初看之下,竟有些刺目。
沈蘊下意識地眨了眨眼。
陽光毫不吝嗇地傾灑而下,為那人披上了一層金色光暈。
相比在塔中所見,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難以喻的圣潔之感。
微風輕拂,幾縷發絲掃過焰心的額頭,令他的眉眼愈發清晰,輪廓更加俊朗。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熔金般的眼睛。
那雙眼眸深邃而清澈,像燃起的火,又像冰山融水般冷冽澄明。
這般矛盾的氣質,竟完美地融合在一雙眼中,毫無違和之感。
簡而之——
帥慘咯。
見沈蘊目光落在他身上,久久未移,眼底還浮起一絲欣賞之意,焰心心頭莫名一緊,下意識抿緊了唇。
她這般神態……莫非又……
唉。
這可如何是好?
他倉促別開視線,低聲開口:“我們該走了。”
“好。”
沈蘊收回目光,衣袖一拂,朝著石碑的方向掠去。
焰心緊隨其后。
二人修為高絕,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便已抵達石碑處。
沈蘊五指凌空虛劃,籠罩在周圍的隔絕陣法如水波般消散,顯露出那個幽深的地下入口。
“入口就在這里,”沈蘊指向不遠處,“從那個臺階下去便是。”
說完,她便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手腕卻突然被焰心扣住。
沈蘊一怔,回眸看去。
焰心神色淡然,緩緩松開了手,目光投向那入口:“靈氣波動異常,有人上來了。”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堆駁雜混亂的氣息便如潮水般自入口處涌現。
下一秒,十余名身著天機閣法衣的身影狼狽倒飛而出,滾落在地。
夾在其中的,還有同樣灰頭土臉的鳳子墨。
沈蘊掃過眼前這群人的憔悴樣子,眉頭微蹙。
心中暗自嘀咕:“不是吧?這么多人,還都是金丹期以上的,跑去那邊就混成這德行?”
就在這時,尋松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她身上,失聲驚呼:
“沈前輩?!您怎么會在這里?!”
這一聲瞬間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然后便被眼前二人的容光晃花了眼。
這是怎么回事……
短短一月未見,這位沈前輩竟似脫胎換骨,容色愈發明艷懾人,如明珠生暈,令人不敢逼視。
莫非,她得了什么與容顏相關的天大機緣?
目光再轉向她身旁那位氣勢逼人的陌生男子……
眾人心頭疑竇叢生:秘境之外,沈前輩身后追隨的那群氣度不凡的男修里,似乎并無此人?
這男子又是從何而來?憑空變出的不成?
同樣震驚的還有鳳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