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灼華心在滴血,鼻子眼眶都在發酸。
本來這些天他就一直生活在煎熬中,可是現在,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已的丈夫身上,連看他一眼都不肯。
“泠泠……”
他忽然出聲,叫住了桑泠。
桑泠剛處理好江千嶼,就聽到墨灼華沙啞的聲音,她看過去,頓時愣住。
墨灼華哭了?
長相本就雌雄莫辨的漂亮男人,唇角和眼角都被擦破了,雪白的皮膚上染了幾塊血跡,那雙總是笑意吟吟的桃花眸,此刻含了眼淚,委屈可憐,小心翼翼。
仿佛被遺棄的小狗。
桑泠頓時快步走到他身邊。
精致的眉頭皺緊,捧起他的臉,“怎么了?哪里痛嗎?”
江千嶼的笑意僵在唇角。
周瞻背在身后的手握緊。
墨灼華看到桑泠肯理他,還這么溫柔的捧著他的臉,頓時不顧形象的抱住她的腰,眼眶發酸,“還好…我就是以為,你真的不想理我了。”
桑泠從來沒這么想過。
在這些人里,桑泠承認她對墨灼華的印象最深。
他是當初第一個出來接她,對她表達善意的人。
善談,不吝嗇笑容。
“怎么會……”桑泠有些擔心,“去醫院看看吧,好嗎?”
墨灼華揪著她衣角,眼淚把桑泠的指尖打濕,“你陪我嗎?”
“嗯。”
桑泠扶起他,“真的沒事?骨頭呢?有沒有傷到?”
墨灼華心里在燃放煙花,他濕潤的眼睛明亮,熱烈的看著她。
“你陪著我,就哪里都不疼了。”
江千嶼緊緊攥緊了拳,直到看到桑泠把溫柔給了其他人,他才知道,自已失去了什么。
“泠泠…你答應跟我回家的……”他喃喃,眼底有某種偏執。
桑泠回頭看他一眼,剛才墨灼華任他打了一頓沒有還手,傷肯定是比江千嶼重的。
她道:“你先回去吧,或者一起去醫院處理。”
墨灼華一下子握緊了桑泠的手指,低著頭,狠狠磨了磨牙,臭不要臉的江千嶼,他敢跟著他們試試!
江千嶼扯扯唇角,“我忽然覺得頭很痛,萬一是腦震蕩了呢?我也去醫院查查吧。”
他怎么可能讓墨灼華獨占桑泠。
周瞻:“我去開車,送你們去吧。”
墨灼華趁著桑泠不注意,惡狠狠地剜了周瞻一眼。
少給老子湊熱鬧!
桑泠已經點頭,“那麻煩你了,周瞻。”
她嘆氣,一個個的,真是不省心。
周瞻負責開車,后車門剛打開,墨灼華就以一個不符合‘傷患’的速度,沖進去,坐到了桑泠身邊。
桑泠扭頭。
墨灼華捂住心口,悶哼一聲,倒在了桑泠肩膀上。
可憐兮兮的語氣:“泠泠,我好疼啊……”
桑泠張了張嘴,把欲又止的疑惑吞下,擔憂的問:“很疼嗎?會不會真傷到骨頭或者內臟了。”
墨灼華:“可能吧…”他悄悄在黑暗中握住桑泠的手,把手指擠入桑泠的指縫,扣住,“不過是我應得的,讓江千嶼打一頓出出氣也好,只要他不傷害你,對我怎么樣都行。”
江千嶼快被墨灼華的茶茶語惡心吐了。
“墨灼華,你快學學風柏瀚,進娛樂圈發展去吧!”
真能裝,真惡心。
早知道死也不跟桑泠離婚,如果他還是桑泠法律上的丈夫,他非得把這些該死的男小三統統發賣了不可!
這么缺女人,怎么不干脆去當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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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不知不覺又寫好長,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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