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真的清醒,這些話,就絕對不會從江千嶼口中說出來,桑泠對此心知肚明。
聽著女人溫柔的輕哄,江千嶼手掌的力道微松。
桑泠立刻把手抽了出來,重新去倒了一杯水給他。
江千嶼不接,直勾勾的盯著她。
意圖明顯——他想讓桑泠喂他。
“不喝算了。”
桑泠作勢就要把水端走。
“別,我喝。”
江千嶼心中更加委屈,可這又怪誰呢?只能怪他自已。
他現在真的很怕桑泠生氣,端過杯子一飲而盡,緩解了喉嚨的干渴。
桑泠垂眼,“想不想吐?”
江千嶼搖頭。
“桑泠…泠泠…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這些天他雖然沒有機會和桑泠單獨相處,卻知道外界對她的昵稱。
這個名字在心底徘徊了無數遍,終于借著酒意叫了出來。
桑泠去拿電話,準備叫人重新送一床被子。
“你醉了,先睡一覺吧。”
對于他所有的問題,全都避之不談。
“你不通意對不對……”
突然,江千嶼翻身下床,長臂從桑泠背后,緊緊環住她的腰。
“你還在生氣……”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別去找其他男人,求你。”
…
程晚站在門口,剛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呼吸一顫,忽然落下淚來。
真的來不及了嗎……她真的后悔了,她沒辦法放下江千嶼。
桑泠并不知道程晚看到了一切。
她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就去掰江千嶼的手,“江千嶼,你真的醉了!”
桑泠快被勒的喘不上氣了。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從后面出現,猛地扯住江千嶼的衣領,把人從桑泠身上扯開來。
“唔……”
桑泠被這股力道帶的沒站穩,差點摔倒。
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
“風柏瀚……”
桑泠抓住風柏瀚的胳膊站穩,顫聲道謝,扭頭去看江千嶼。
江千嶼被甩到床上,似乎暈了,半天沒有動靜。
這是怎么了?嚴重不嚴重?
桑泠剛要走過去,就被風柏瀚擋住了。
“你家里把你培養出來,是讓你嫁給他當丫鬟的?”
風柏瀚掃了她一眼,朝江千嶼走去,有力的手掌提起江千嶼就去了洗手間,不一會兒,里面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
風柏瀚撫了撫被濺濕的衣服,一個人走了出來。
對上桑泠還明顯怔愣的樣子,他淡淡道:“跟醉鬼講什么溫柔,讓他清醒清醒。”
桑泠張了張嘴,猶豫:“可是他一個人……”
風柏瀚哼笑。
“誰說他一個人了?剛才不正好有人上趕著想伺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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