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予聲音輕柔得像是哄幼時的她,指尖動作小心翼翼,如同在對待最珍貴的瓷器。
他避開傷口周圍紅腫的皮膚,一下又一下緩慢擦拭,時不時抬眸觀察蘇晚的表情。
當酒精棉片擦過擦傷邊緣的血痂時,蘇晚疼得抓住他的手腕,他立刻停下動作,用空閑的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撫:忍一忍,馬上就結束了。
處理完我們就回家。
蘇知予的聲音里滿是懊悔與自責,蘸著碘伏的棉棒懸在半空,遲遲不敢落下,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今天就不來了,都是我的錯。
他小心翼翼地繼續處理傷口,動作比之前更輕柔,生怕弄疼她分毫。
本以為今天可以和歷寒蕭退婚成功,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事情,今天退婚應該是無望了。
處理完蘇晚的傷口,蘇知予轉頭看向江辭。
少年正筆直地坐在椅子上,侍應生制服的破洞下,有幾處很深的傷口。
蘇知予拿出新的消毒棉片給江辭處理傷口,這次下手雖不如給蘇晚處理時那般輕柔。
棉片擦過傷口時,江辭微微皺眉,卻硬是將悶哼咽回喉嚨,指節攥著扶手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聽晚晚說,這段時間都是你在照顧她。蘇知予擰開云南白藥噴霧的瓶蓋,語氣冷淡得像浸過冰水的手術刀。
他頓了頓,將噴頭對準江辭后背的擦傷,我替她謝謝你。不過,以后她都會住在我那里,我會照顧得更好。
休息室的空氣驟然凝固。
江辭原本低垂的眼眸猛地抬起,眼底翻涌的暗色幾乎凝成實質。
她愛吃我做的飯。少年的聲音沙啞卻堅定,嘴角勾起一抹倔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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