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老許平常也沒處說,遇著俞安才能吐露幾句。他不知道鄭啟和俞安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好多問什么,說了幾句就沒再說了,問起了老俞餓身體來。
俞安一一的回答了,兩人都各自有事兒,很快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事兒。
這段時間里,俞箏在小區門口找了一家便利店的工作,她愿意出去多接觸人是好事兒,唯一讓胡佩文不太滿意的地方是那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隔那么幾天就要輪一次晚班。
俞箏自己卻并不怎么在意,她白天晚上上班都無所謂,晚上反倒是沒有白天那么忙。
俞安周末回去看她,給她送了午飯到店里。便利店不大,就只有她一個人上班。中午這會兒沒什么人。
俞安讓她快先吃飯,問道:“怎么突然想著要上班?”
今兒中午是吃餃子,長期吃藥的緣故,俞箏其實沒什么胃口,但也不能不吃。
她將餃子放在一旁,接了一杯水給俞安,也給自己接了一杯,才回答道:“打發時間,在家里呆著也挺無聊的。”
她現在的情況同以前不同,大伯和大伯母的關切有時候讓她很有壓力。她更愿意像一個正常一樣生活,讓他們放心下來,不要那么擔心。
俞安唔了一聲,問道:“上班感覺怎么樣?累嗎?”
俞箏笑笑,說道:“剛開始有點兒不習慣,現在好多了。也不用動腦子,挺好的。”
兩人說著話時有顧客進來買煙,俞箏放下餃子給人結了賬,才又端起來繼續吃。
俞安見她雖然不忙也不閑,沒再這邊多呆,等著她吃完餃子便拿了飯盒回家了。
交班的同事臨時有事,俞箏晚上八點多才下班。俞安在店外等著她,見著她交班出來便走了過來。
俞箏見著她有些驚訝,說道:“安安姐你怎么來了?沒多遠我自己回去就行。”
俞安六點多時就過來給她送過一次飯了,她笑笑,說道:“我在家里呆著也沒事,出來走走。”
兩人邊說著邊往小區里邊兒走,俞箏上了一整天的班精神看起來還不錯,也不急著回家,見涼亭里好不容易沒有人,便讓俞安過去坐坐。
俞安同她一起過去,她早就想找機會詢問鄭晏寧墜樓的事兒,猶豫了許久后還是開口問道:“箏箏,當初鄭晏寧墜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覺得有必要同俞箏說清楚,頓了頓后又說道:“鄭啟在查這事兒。”
她已經問過一次了,再次問起俞箏一點兒也不驚訝,她看向了俞安,忽然笑了笑,又別開了視線來,說道:“徐赟輝那樣的人,唯我獨尊慣了,誰要惹著了他,他必定會千百倍的還回去。他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就算是沒有墜樓事件,徐赟輝也不會放過鄭晏寧,誰讓他同他結下了梁子?拿他出不了氣,總要有能出氣的人。”
俞箏的語氣淡得很,話也說得模棱兩可。
俞安看著她,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嘆息了一聲,說道:“鄭晏寧墜樓你有參與嗎?”
她問出這話時語氣里帶著猶疑,潛意識里她是覺得俞箏不會參與這事兒的。
俞箏像是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說道:“我是慫恿過徐赟輝給他一點兒顏色瞧。”她的語氣淡漠,接著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要找麻煩就讓他來找我。他以為他那兄弟又是什么好東西?”
她這意思是沒有直接參與,但事兒也許就是因她慫恿而起。俞安在心里嘆了口氣,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問道:“你和鄭晏寧……有什么過節嗎?”
兩人之間幾乎不會有交集,除了在徐赟輝身邊,兩人應該幾乎不會見面。
俞箏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讓她別問了。
雖是從俞箏這邊問道了答案,但俞安的心里仍舊是沉甸甸的。她知道鄭啟到底會到底會怎么處理,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老許說的話來。
鄭晏寧出事對鄭啟餓打擊那么大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過俞箏?
但這事兒再怎么擔心都沒有用,俞安讓俞箏有事馬上給她打電話。
俞箏心不在焉的應了好。
兩人在涼亭里又坐了會兒,直至胡佩文打來電話詢問兩人怎么還不回去,兩人這才回了家。
俞安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了家。回去時胡佩文拿了自己做的小菜和包的餃子,讓她給孟致送去。
上次孟致過來時曾夸過小菜好吃。
俞安說不用送過去,但最終拗不過老母親,只得給孟致打了電話。
孟致今兒在律所加班,現在還沒忙完,俞安便開著車過去,在樓下才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下來拿東西。
孟致很快就下來,見著俞安送來的東西直道謝,又詢問她要不要上樓去坐坐。
他這是有向同事介紹她的意思,俞安知道他忙,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拒絕了。說已經晚了就不打擾他了,等以后有機會再上去坐。
孟致也未勉強,看了看手中拎著的東西讓俞安以后別那么麻煩。他一向都體貼人,知道無論是包餃子還是準備小菜都需要精力。
他忙俞安沒有多呆,講了幾句話便準備離開。臨走時孟致又叫住了她,詢問她這幾天有沒有空,等他忙完手中的活兒一起看電影。
兩人還沒怎么正經的約會過。
俞安微微的怔了一下,說讓他忙完給她打電話。既然已經在交往,多接觸培養感情也是應該的。
孟致應了一聲好,讓她開車慢點兒,到家給他說一聲。
俞安開著車離開,駛出一段后往后邊兒看去,才見他接著電話匆匆往大樓里去了。
孟致是行動派的,說了一起看電影,很快就抽出了時間來給俞安打了電話。
他已經訂好了票都安排好了,只需要她抽出時間來就行。
俞安提早下了班,這時候堵車,要回家換衣服已經來不及,只得在辦公室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著著裝又補了妝這才趕去約會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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