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兩人較著勁兒,最后還是俞安敗下陣來,被這人得逞。
這人沒有再提過鄭晏寧和俞箏的事兒,俞安以為這事兒就那么過去了。誰知道沒幾天后中午她在外邊兒見客戶時突然接到了胡佩文的電話,說鄭啟過去了,提出要見俞箏。
他當然不是在征詢他們的意見,直接就讓人將俞箏帶了出來,然后帶上車走了。
他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來者不善,胡佩文急得厲害,不知道是否該報警處理,只得給俞安打電話求助。
俞安哪里想到鄭啟會突然過去,他這幾天明明一直在她這邊,但卻提也沒提過這事兒。她的心里著急不已,安撫了母親幾句后掛了電話,然后馬上撥了鄭啟的電話。
但鄭啟卻沒有接,他已經知道她為什么打電話,直接掛斷。俞安急得不行,再次將電話打過去,但仍是被掛斷。
俞安哪里還坐得住,一邊兒向客戶道歉先離開一邊兒又撥了老許的電話。
她以為老許是和鄭啟在一起,但打電話過去才知道他被安排去外地了。聽到俞安說鄭啟帶走了俞箏他也很是吃驚,一邊兒讓俞安別著急,一邊兒說馬上打電話去問。
俞安這會兒已經上了車,誰知道鄭啟會做出什么事兒來,她哪里能不著急,詢問老許是否知道鄭啟有可能去哪兒。
老許怎么可能知道,只讓她等等就掛了電話。
俞安哪里等得了,開著車出了停車場后就直奔別墅那邊去。車子沒駛多久后老俞就打來了電話,告知他們可能是去鄭晏寧的墓地了,并讓俞安開車慢點兒注意安全,有司機跟著鄭啟的,他應該不會做出傷害俞箏的事。
俞安向他道了謝,請他發了地址給他。她在這一刻心里疲憊至極,胡佩文又打來了電話,詢問是否有消息。
俞安告訴她她現在在過去找俞箏的路上,讓他們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什么事。
她說這話是安慰胡佩文也是安慰她自己,她知道鄭啟一直都不喜歡俞箏,現在又懷疑當初鄭晏寧的事兒同她有關,他怎么可能會放過她?
就算是他不給她苦頭吃,以俞箏現在的情況,他如果刺激到了她怎么辦?
俞安心急如焚,心里升起了無力感來。理智漸漸餓回籠,整個人卻像是在寒冬臘月里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冷得直發抖。
她問自己,她對鄭啟來算什么?大概不過就是泄欲的工具罷了。
他就算是想要見俞箏,明明可以告訴她,采取溫和一點的方式的,但他卻提也沒同她提一句,直接到家里將人帶走弄得人仰馬翻。
俞安在這一刻說不出的疲憊,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什么都不去想,但心里的刺痛卻蔓延開來,疼得她幾乎直不起身體。
眼睛脹澀得厲害,有眼淚要掉下來,卻又被她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她雖是一路都沒有耽擱,但趕到墓地時卻并沒有看見鄭啟的車。在詢問之后得知他們已經離開,俞安不得不又馬上返回。
這么折騰回去遇上了堵車,她正要給老許打電話詢告知她過去晚了一步沒見到人,詢問鄭啟的下落時胡佩文打來了電話,說俞箏已經被送回去了。
俞安一下子癱軟了下來,詢問她是否有受傷。
胡佩文告知沒有,俞箏是好好的。
人已經送回去大家無疑都松了口氣兒,俞安還是趕回了家,在親眼確定俞箏沒什么事才放下心來。
俞箏表面上雖然沒事兒,但誰也不知道鄭啟是否對她說了什么。俞安開口小心翼翼的詢問,但俞箏同往常一樣壓根就不說話,她只得作罷。
在房間里待了會兒后出去,她父母早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了。見她將門關上后馬上就問道:“安安,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那位鄭總為什么要帶走箏箏?”
這一天下來大家都神色疲倦,俞安不知道事情是否已經結束,但這事兒是瞞不住的。她沉默了一下,還是將事情都向父母交代了,讓他們心里有數。
在聽了她的話后胡佩文和老俞都沉默了下來,一家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最后還是老俞出了聲讓她先回去休息。
既然人懷疑也是沒辦法的,俞箏又不肯開口,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情況再說。
俞安點點頭,往俞箏的房間方向看了看,又去叮囑護工這幾天注意俞箏的情緒。讓有事兒給自己打電話后這才開著車走了。
今兒她本一堆的事情,下午沒能處理,只能這會兒往公司去,打算將活兒帶回家做。
但她現在這樣兒,又哪有心思處理工作?
俞安最終還是沒有往公司去,開著車回了家。
她已經做好了這時候鄭啟還沒有回來的準備,事實也如此,家里黑漆漆的,他還沒有回來。確切的說不知道他是否還會過來。
俞安晚上沒有吃東西,沒有叫外賣也沒有做飯,就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
鄭啟今晚回來的時間同以往差不多,唯一不一樣的是他沒有喝酒。
看見坐在沙發上等他的俞安,他并不驚訝,臉上神情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俞安按捺不住,先開了口,問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要見箏箏,為什么不先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爸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鄭啟給打斷,他冷冷的說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為什么要告訴你?”
他的語氣強硬,既不客氣又不耐煩,甚至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俞安渾身透冰的涼,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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