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說放棄就放棄的人,對自己的枕邊人又能有多少感情?做出點兒什么事來也并不讓人奇怪。
他曾抓住過朱虹的那男人,那人卻說他同朱虹有關系是嫁給他父親以前的事兒。之后他只是一直在替朱虹做事兒,她從來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父親在世時她就用盡心機,大概是怕他查出什么來,才將這男人打發了出去。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久,要想去找當初的蛛絲馬跡何其難。事情沒太大的進展,他一直是那么認為的。但聽了徐赟輝那天晚上的話,他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的方向一直就錯了,所以才什么都沒有查到?
鄭啟在酒吧里喝了幾杯酒,微醺才從酒吧里離開。他沒有叫司機過來,自己開著車離開。
這幾天已在降溫,夜晚的風中帶著絲絲的涼意。他開著車在路上疾馳著,直至許久之后車速才慢了下來。
回到別墅還不到十一點鐘,別墅里燈火通明。鄭宴寧雖是已經住來這邊有一段時間了,但他仍不是很習慣。沒有馬上下車,閉目在車中坐了會兒,這才打開車門下車去。
大概是聽到了他車子的聲音,遲遲沒見到他人老許已經到門口來,詢問他有沒有吃飯,要不要讓阿姨給他弄點兒吃的。
鄭啟說了句不用,進了客廳后不見鄭宴寧,又往臥室那邊看了看,問道:“他睡了嗎?”
“沒有,還吵著在看電視。”老許苦笑著說道。
現在的鄭宴寧就和一孩子差不多,除了吃喝就是玩樂。人雖是在慢慢的好起來,也慢慢的能自理了,但腦子卻沒有什么變化。
鄭啟點點頭,他沒有去看鄭宴寧,往樓上去了。走了幾步后突然又回過頭來,對老許說道:“待會兒帶他來書房。”
這兄弟倆雖是處在同一屋檐下,但生活上幾乎沒什么交集。老許聽到他的話不由愣了愣,這一大晚上帶鄭宴寧去書房干什么?
他的心里是有疑惑的,但鄭啟卻并不會給他解答,已大步的上了樓。
老許雖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對于他的吩咐從來都不會不放在心上,好哄歹哄總算是將沉迷電視的鄭宴寧哄上了樓。
他敲響書房的門,里邊兒很快傳來鄭啟的聲音,讓進去。
他推開門,帶著鄭宴寧進了書房。
鄭啟已經換過衣服洗過澡了,正站在一排書架之間不知道在找什么書。聽見兩人的腳步聲他頭也沒有回,對老許說道:“讓他在這兒,你出去。”
老許一愣,應了一聲好,很快關上門出去了。
鄭宴寧很少來書房里,應該是說他從未踏足過這兒的書房,對一切都好奇,東看看西摸摸。
鄭啟也不阻止他,就在一旁看著。過了一會兒后他才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對鄭宴寧說道:“坐。”
鄭宴寧歷來都是害怕他的,這會兒也一樣,雖是還好奇得很,但也沒敢再亂摸,一瘸一拐的書桌前坐了下來。
“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鄭啟看了他一眼問道。
鄭宴寧說話還是含含糊糊的,不知道是因為單獨同鄭啟相處緊張還是怎么的,結結巴巴口齒不清也聽不清楚在講些什么。
鄭啟哪里有那么好的耐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還記得爸爸嗎?”
鄭宴寧模糊不清的也跟著叫了一聲爸爸,疑惑的看著鄭啟。
鄭啟拉開了抽屜,從里邊兒拿出了一張他同老頭子的合照來,推到了鄭宴寧的面前,指了指上面的人,問道:“你認識嗎?”
鄭宴寧不知道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目光有些呆滯,重復了一遍爸爸,又看向鄭啟,指了指相片上臉上帶著稚氣的男孩兒,說道:“你。”
他這副呆呆傻傻的樣子能知道什么?鄭啟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到要從他這兒問出什么來。
他伸手摁了摁眉心,將桌上的照片收進了抽屜里,站了起來,對鄭宴寧說道:“走吧,我送你去睡覺。”
鄭宴寧倒是聽話,乖乖的站了起來。他這樣兒看起來真是既可憐又可悲,鄭啟看也不愿再看,大步的往前走去,打開了門。
老許大概是沒想到兩人會那么快出來,并沒有在外邊兒等著。鄭啟將人送到樓梯口,他才趕緊的上樓來,帶著鄭宴寧下樓去。
鄭啟站在樓上看著慢慢下樓的兩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開口說道:“你該休息就休息,不是有護工嗎?哪用得著你親力親為?”
照顧鄭宴寧這樣的人不是那么好照顧的,這段時間老許是肉眼可見的疲憊。不等老許開口說話,他又說道:“人手不夠就再找。”
對于他來說解決問題很簡單,人不行就換人,人不夠就找人。只要有錢,什么都不是事兒。
老許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些話來,知道他是誤以為護工不盡心,趕緊的說道:“我閑著也沒事,大家都挺累。”
鄭宴寧現在的精力好得很,白天很早就起來,晚上很晚也不睡。還會往外邊兒亂跑,跟著他的人都累。
鄭啟皺著的眉頭微微的松了一些,說道:“人手不夠就再找幾個人過來,大家換著休息。”
老許想說不用的,但見他的臉上已有些不耐煩,知道他一向不喜歡管這種瑣事兒,應了一聲好,說自己這幾天就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鄭啟聽到這話總算是滿意,點點頭往臥室里去了。
老許見他離開不由得松了口氣,帶著鄭宴寧回房間后有些好奇鄭啟讓他到書房里去干什么,忍不住問道:“你們在樓上干什么?”
鄭宴寧是懵懵懂懂的樣兒,隔了會兒才吐出了兩個字來:“爸爸。”
老許不由得愣了愣,心里很是納悶一時站著沒有動,不知道鄭啟怎么會突然的同他提起老鄭董的事兒來。還是他一直調查的事兒有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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