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應了下來,讓她以后就住這邊,這兒雖是窄,但也勉強能住。俞箏卻拒絕了,說她有地方住,是想她才過來的。
俞安詢問她住哪兒她卻不肯說,只說住朋友那邊,讓她別擔心。
她不愿意談這些,很快轉移開話題問起了俞安最近怎么樣。
姐妹倆很久沒有這么呆一起過,俞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詢問起俞箏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
俞箏沒告訴她細節,聳聳肩說無聊死了,就只能看電視打發時間。
她還想問點兒別的,俞箏卻打起了哈欠來,說困了想睡了。
俞安知道她是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說了句讓她睡便不再說話了。
旁邊的俞箏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沒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俞安卻是遲遲的睡不著,又怕吵到她連身也不敢翻,僵著身體就那么躺著,最后連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她是半夜里突然醒過來的,莫名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去摸床的另一邊兒,才發現床是空的。
她的腦子還有些迷糊,伸手摸到床頭開了燈。
床的另一側果然是空的,俞箏沒在床上了。
俞安不由一驚,馬上穿上鞋子下床去找人,打開門出去,就見洗手間的燈亮著,里邊兒卻沒有任何聲音。
她伸手拍了拍門,叫了一聲箏箏。
俞箏過了一會兒才從洗手間里出來,面色蒼白。
俞安急急的詢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俞箏說了句沒事兒,說是肚子不太舒服,估計是吃壞肚子了,讓俞安別擔心沒事兒。
俞安詢問她疼不疼得厲害,去客廳里翻了藥箱找了藥給她吃下。
這一晚上俞安都沒怎么睡,時不時的就去摸摸身邊的俞箏,擔心她會不舒服。直至外邊兒快亮了她才瞇了一會兒。
她早上去上班時俞箏還睡得很熟,她下樓去給她買就早餐回來,給她留了紙條讓她自己熱熱吃,并讓她醒來給她打電話。
她去公司上班也是心不在焉的,一直擔心著俞箏,想著她會不會不辭而別。胡思亂想了一早上,中午休息她正準備回去看看她她就打來了電話,她這會兒才剛睡醒吃了俞安買來的早餐,說她已經沒事了讓俞安別擔心。
她要去朋友那邊,讓俞安上班不用管她,她休息再過來找她。
俞安知道留不住她,叮囑她注意安全,有事就給她打電話。
她一直不愿意在俞箏面前提起徐赟輝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徐赟輝給鄭啟送信的事兒告訴了她,讓她別掉以輕心。
徐赟輝那樣的人,就算是到了走投無路時也肯定有自己的門路,否則他怎么還敢蹦跶。
俞箏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漫不經心的應了好就掛了電話。
俞安因俞箏的事兒總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壓根就沒辦法靜下心來工作,直到桌上的電話響起來,讓她去開會她才打起精神來往會議室去了。
晚上下班回去家里果然已經不見了俞箏的蹤影,俞安到現在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本是想去弄東西吃的卻又沒胃口,剛打算去洗澡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孟致打來的,她打起精神來喂了一聲。
孟致詢問她是否已經下班,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又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俞安回了一句沒有,實在沒有精力,說了幾句后找了個借口就掛了電話。
她腦子里亂糟糟的,沒想到第二天中午時竟接到了鄭啟的電話。
他就在她的公附近,讓她出去一趟。這人雖是讓她出去但什么都沒有說,就丟下那么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俞安本是不打算出去的,猶豫了好會兒后還是出去了。
鄭啟在旁邊兒大樓的餐廳里,已經點好了菜,見著俞安就讓她坐。
俞安不知道這人想要干什么,看了看時間后說道:“我還要回去工作。”
這是在提醒他她時間有限,鄭啟聽到這話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看來你挺忙。”
俞安再忙也比不過他,臉上微微有些發熱,沒有說話。
鄭啟又說道:“再忙也得吃飯,是吧?”
這人這樣子讓俞安更是不解,說道:“你有事就說。”
她的聲音低低的,沒有去看鄭啟,也沒有吃飯。
鄭啟倒沒有繞彎子,看了她一眼后問道:“你堂妹回來了?”
俞安聽到這話心里不由得一驚,抬頭看向了他,開口問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見過她了?”
鄭啟說了句沒有,又問道:“她回來干什么?”
俞安沒想到他的消息竟然那么靈通,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到現在還關注著俞箏,沉默了一下說道:“她說她不想一直躲著。”
鄭啟聽到這話不由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俞安本就一直在為俞箏的安全擔心,猶豫了一下后問道:“徐赟輝會不會找她?”
鄭啟似笑非笑,說:“你覺得呢?”稍稍的頓了頓,他淡淡的說道:“你最好提醒她老老實實的呆著,要是落到徐赟輝手里……”
他沒有說下去,但俞安已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落到了徐赟輝手里,他那么恨她,肯定會想弄死她的。
俞安的心里一個哆嗦,不由得捏緊了手指。一時憂心忡忡的坐立難安,只想馬上就給俞箏打電話。
但最終還是克制了下來,也坐不下去了,默了默后說道:“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她說完不等鄭啟說話就站了起來,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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