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晚上沒住在家里,回了租住的房子。鄭啟中午打過電話,她原本以為他沒在的,誰知道掏出鑰匙開了門才發現他是在家里的,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開門的聲音側頭看向門邊,漫不經心的說:“回來了。”
俞安嗯了一聲,在門口換了鞋子,往客廳里走時才開口問道:“你今天沒出去嗎?”
“沒有。”鄭啟簡意賅的回答。
俞安剛想開口問他吃飯沒有,往餐桌那邊看去時才發現那邊兒擺著便當盒子,這人甩手掌柜當慣了,吃完竟然也不收拾。
俞安認命的過去收拾干凈,然后往浴室去洗漱。待到一切做完她才來到客廳,實現停留在鄭啟的身上,直至他看了過來她才開口問道:“你還打算在這兒住多久?”
她真想不通他為什么非要呆在這兒,這兒地兒狹小諸多不便,他雖然不說但肯定是不太習慣的。
鄭啟的一雙眼眸幽深,看著她沒有說話。
俞安有些招架不住,別開了視線。但還是一鼓作氣的將早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俞箏一直沒聯系過群毆,你在這兒那么久也看到了。”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你在這兒我很不方便。”
他在這兒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趙秘書就住在樓下,她很怕她會遇見他。
“不方便什么?”鄭啟收回了視線看起了電視來,語氣漫不經心的顯然并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什么都不方便。”俞安回答。
“以前就方便了?”鄭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兒。
這人是故意的,俞安抿緊了唇沒有說話,不愿意談這話提。
他雖是住在這兒有一段時間了,但兩人之間同合租的室友一般,并沒有任何逾矩。兩人的事兒都不少,他又因為鄭宴寧的事情焦頭爛額,兩人誰也沒有心情想那些事兒。曾經關系那么親密的兩個人,在同一屋檐下竟也相敬如賓。
這人并不直接回答,俞安知道再問也沒有用,索性起身回房間里去了。她已經想著等他明兒走后將他的東西打包起來,請老許過來拿。
他一直不走,在她這兒住著算什么?
外邊兒的人仍舊看著電視,她卻是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她想不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這一夜仍舊是翻來覆去,元旦過后回公司上班她就出了差,索性眼不見為凈隨他住多久。
她這一出差去了三天,回來就聽說金茂賣出去的那塊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停了工。這其實也不算是什么特別的事兒,但因為那地塊金茂開發時就不順利,所以現在只要有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外界的關注。甚至有記者特地的去了工地那邊做了報道,想方設法的聯系了工地那邊的負責人,詢問停工的原因以及什么時候復工。
但對方并不予以回應,聽到是記者打的電話直接掛斷,再打過去時就已是關機了。
現在外界紛紛的傳那塊地是‘兇地’,所以無論是財勢雄厚的金茂還是有權有勢的徐家接受都免不了停工的命運。更有甚者甚者說起了當初那邊拆遷時發生的種種怪事兒,說是當初就有預警,偏偏這些人自以為是非要拆遷,現在才頻頻的出事停工。
一時之間這事兒成為了眾人茶余飯后的笑談,多數人都是幸災樂禍看看熱鬧。
俞安聽著公司里同事們議論,卻知道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她甚至懷疑這是鄭啟給徐赟輝下的一個套,以他的性格,徐家就算是權勢通天,他也不可能就那么拱手將東西給送出去。
她的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甚至隱隱的覺得這只是開始而已。
當然,這一切不過是她的猜測而已。
俞安出差回來沒有回家直接到了公司,晚上沒有加班,準時的下了班。她本以為鄭啟還在這邊的,但回到家里才發現他已經走了。房間里一切未變,只是他的行李已經不在了。
俞安站在客房門口一時沒有動,他在這兒時提心吊膽,但他走后卻又覺得空蕩蕩的。但無論如何,他走了于她來說都是好事,她當初從金茂辭職就是不想再有任何牽扯,卻不料他還會住到她家里來。
她沒有胃口,晚上不想做飯也不想吃外賣,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后往廚房里去打開冰箱看了看,胡亂給自己煮了一碗面應付。
鄭啟離開只帶走了衣物,稍晚些時候時她收拾客房才發現他還有東西落在這兒,她收了起來,打算明兒送給老許。
這一晚家里恢復了以往的安靜,但她躺在床上仍舊睡不著,最后索性爬了起來處理起工作,直至凌晨才睡去。
她第二天早上去了公司沒多大會兒就外出見客戶,直至中午才同對方談完。開著車返回公司時她想起后備箱里的東西,看了看時間后拿出了手機給老許打了電話,詢問他現在是否有空。
中午老許也休息,說是有空的,他現在在公司。
俞安便將鄭啟有東西落在她那邊的事兒說了,說是現在給送過去,正好是中午時間,可以同老許一起吃午餐。
老許想說點兒什么卻又沒有說,告訴了俞安一地址,說是他去那邊點好菜等俞安。
俞安應了下來,掛了電話后便開了車過去。
鄭啟落在她那邊的東西并不多,到了地兒她本是想帶下車的,但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沒有,打算待會兒吃過飯再給老許。
上了樓老許果然已經點好了菜,見著俞安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快坐下,比我預想的來得快。”
俞安也笑笑,說道:“今天沒有堵車。”
以往路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堵車的,今兒一點兒也沒堵,暢通得出乎意料。
還有些菜還沒上來,老許讓俞安先吃,又讓服務生催催。
兩人開始吃飯老許就問道:“你出差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俞安回答,到底還是沒問鄭啟是哪天走的。
兩人閑聊著,俞安想起那塊地的事兒,并沒有直接詢問老許,只問公司最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