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怕父母看出什么來,沒表現出任何異樣,笑著同她打了招呼,放下東西洗手后也幫著包起了餃子來。
因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俞安想問她這段時間去哪兒了也一直憋在心里。俞箏有意無意的避著她,她去廚房煮餃子她沒跟著去,在客廳里陪她父親說話。
等著晚上兩人離開,一出門俞安馬上就問道:“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怎么電話一直打不通。”
她在面對她時總有一種挫敗和無力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
俞箏笑了起來,說道:“出去玩兒了,安安姐你就別擔心我了,我那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稍稍的頓了頓,她又解釋道:“我和他們去徒步了,手機很多時候都沒有信號。那邊挺清凈,就在那邊住了一段時間。”
她說完看向了俞安,笑著說道:“你工作怎么樣?伯母說公司給你配了車,恭喜恭喜。”
俞安臉紅了起來,無奈的說道:“不是給我配的,是部門的車。”
俞箏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那不都一樣的嘛,非要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姐妹倆已經有那么久沒見過面了,她挽起了俞安的胳膊,說道:“姐,我去你那邊住一晚吧?我那邊亂糟糟的還沒找人收拾,那么晚了我也懶得再折騰。”
“你今天才剛回來嗎?”俞安有些驚訝。
俞箏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是,大伯不是到冬天就容易咳嗽嘛,我帶了些深山里的野蜂蜜回來,就先過來看看他們。”她沖著俞安眨眨眼睛,調皮的說道:“最重要的是我想伯母的手藝了,山里沒什么吃的,剛開始還覺得挺新鮮,多呆一段時間還是覺得不習慣。食物太單一,尤其是冬天,能吃的翻來覆去就只那幾道菜,土豆蘿卜白菜我現在看見就覺得害怕。”
她說著吐了吐舌頭。
俞安拍了拍她的手,嗔道:“誰讓你一呆就是那么久?”她本就很瘦,仔細一看又覺得她瘦了,但結實了一些,精神看起來也不錯。
俞箏笑了起來,將頭靠在她的手臂上依偎著,說:“你得多給我做好吃的。”
俞安哪會不答應,應了下來。
她開了車過來,俞箏上車后又嫌他們公司小氣,配的這車不怎么樣。
俞安由著她吐槽,待到快到家中時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家里鄭啟的衣物沒有收起來,俞箏過去看到了怎么解釋?
她一時不由懊悔,早知道那天就該收起來了。正想著該怎么班辦時俞箏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喂了一聲,電話那端的好像是她以前的同事,約她出去玩兒,說是已經開好包間等著她了。
俞箏剛才還喊著累,這會兒卻馬上應下。掛了電話后沖俞安抱歉的笑笑,說今晚先不去她那邊了,讓她送她去約好的地兒。
俞安暗暗的松了口氣,調頭送她過去,又將家里鑰匙給了她,讓她待會兒回她那邊去。
俞箏卻擺手沒收,說她過去會提前給她打電話。
她這一去又是幾天沒消息,俞安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給她打了一次電話她說在和朋友玩兒就沒再給她打電話了。
這天臨下班杜明過來,要找幾個人去酒局,他們部門出差的出差有事的有事,一時叫不出人。
俞安晚上剛好沒事,也被他點了名。他一向挺能貧,公司上下很少有人不買他賬的,石敏這兒卻是一例外,杜明那些逗人開心的把戲對她完全沒有用,她只扯動幾下嘴角禮貌的回應一下,就又開始繼續工作。
杜明鎩羽而歸,卻半點兒不好意思也沒有,悄悄的沖著一群同事叫石敏滅絕師太。
晚上的應酬到地兒了俞安才發現鄭啟也在,這樣的飯局再輕松不過,大佬們的主場,女同事的作用就是花瓶,就連酒也沒怎么喝。只是一直保持著微笑,到飯局結束臉都快笑僵了。
她們部門的幾個女同事都沒怎么喝酒,但鄭啟杜明他們卻是實打實的喝了不少,晚些時候送了客戶離開,俞安幫著醉酒的同事叫代駕或是打車,等著安排好她正準備離開時被鄭啟給叫住了,他低低的問道:“你要到哪兒去?”
俞安很怕被人看見,但偏偏杜明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這會兒正靠在車邊不知道在同誰打電話,
她只得停下腳步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鄭總,說:“我準備回去了,您還有事嗎?”
鄭啟哪里不清楚她那點兒心思,卻還是一副正經模樣的吩咐,說:“你送我回去。”
他說著也不管人是否答應,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俞安在原地站了幾秒,又怕別人注意到這邊,還是上了車。
這人一身的酒氣,上車就扯掉領帶丟在一旁,看了俞安一眼,哼了一聲,說道:“要是再過上幾天,你是不是就直接不認識我?”
俞安沒吭聲兒,發動了車子。
鄭啟也沒再說什么,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深夜里道路空曠,車子里寂靜無聲,俞安盡量讓自己心無旁騖的開著車,沒有去看一旁的人。
她不知道這人要去哪兒,卻又張不開口問,正猶豫間鄭啟開了口,讓她去酒店。
他住的那酒店離這邊不遠,十來分鐘就能到。車子到地下停車場,她停好車后解開安全帶,側頭見一旁的鄭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怎么的沒有動,她很快收回視線,默默的在車里坐著,等了會兒見這人還是沒動靜,只得出聲提醒,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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