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人竟是有恃無恐,唇有意無意的落在她的耳旁,她直想縮成一團。可他卻不允許,動作間更是肆無忌憚。
她不由得急了起來,要掙扎著離開,這人緊緊的將她按坐在他的腿上。他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卻半點兒也不覺得害臊,同電話那邊說著話,低頭含笑看著她。又要去尋她的唇。
俞安避過,這人沒能得逞很快收了線,將手機擱在一旁,大掌控制住她的后腦勺,報復似的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他的口中有淡淡的紅酒味兒,這一吻強勢又霸道,像是要將她拆入腹中。直至過了許久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他還記著她剛才掙扎不肯讓他碰的事兒,低聲問道:“怎么,我還碰不得你了?你全身有哪兒我沒碰過?嗯?”
俞安被吻得幾欲喘不過氣來,這會兒胸腔里的一顆心還劇烈的跳動著。她沒有回答這人的話,脫力似的伏在他胸前。
這是兩人之間少有的溫情時刻,但持續得并不久,很快她就被抱起來丟在了床上。
今兒的俞安同往常不一樣,鄭啟也感覺到了,問道:“今兒怎么那么老實?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他自己倒忍不住低笑了一聲,故意使著壞。俞安哪里說得出話來,緊緊的咬住唇,貝齒在唇上咬出了深深的齒痕。
他不許她這樣兒,兩個指頭使了點兒巧勁捏住她的下頜,指頭遞到她的唇邊,低笑著說:“哪有咬自己的?有氣么也應該往別人的身上出才對,喏,給你咬。”
這人的電話是還沒打完的,手機嗡嗡的振動個不停,他也沒去管,直至平息下來才將電話回撥了過去,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不知道電話那端講了些什么,他本是在床上躺著的,這下隨便扯了浴巾圍住,拿著手機往外邊兒去了。
俞安心思一向敏感,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俞箏來,她的心里一緊,一下子沒了睡意。
鄭啟過了半小時才回來,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來,見俞安還沒睡問道:“怎么還不睡?不困?”
俞安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馬上就睡了。
鄭啟點點頭。往浴室沖澡去了。
不知道是因為有心事還是什么緣故,俞安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隔天上班總忍不住想睡覺,喝了兩杯咖啡提神才稍稍有了些精神。
周五她總算是抽出空來請唐佳宜吃飯,她一直很閑,還沒到下班的點兒就開車到樓下等她。
俞安匆匆上車,說了句抱歉,她本是可以早點兒下來的,但臨走時接了一電話。
唐佳宜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怎么的臉色不是很好,說道:“沒事,是我過來早了。”
這天氣容易堵車,她在家里也沒什么事,索性就早點兒過來了。
盡管早走了幾分鐘,但路上仍舊堵得很。唐佳宜百無聊賴的看著前方的車流,側頭看了俞安一眼,問道:“你堂妹最近去哪兒了?怎么都沒見著她?”
她同俞箏住同一棟樓,偶爾也會遇見。
“好像是出去旅游了。”俞安回答。
她覺得唐佳宜對俞箏的關注有點兒多了,總讓她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但問也不好問,只能將這事兒藏在心里。
兩人聊著些日常瑣事兒,唐佳宜對她的工作挺感興趣,問了幾句,俞安回答了。
地兒是唐佳宜訂,堵堵停停差不多一小時才到。她是這邊的常客了,停好車便有人上來客氣的同她打招呼,又讓人領他們去包間。
坐下后唐佳宜很快點了菜,又問俞安:“要不要來點兒酒?”
俞安平常應酬就已經喝了很多的酒,這會兒想也不想的拒絕,說胃不舒服不想喝酒?
唐佳宜也不勉強,兀自點了酒。俞安提醒她待會兒要開車,她毫不放在心上,說:“不是有你嗎?”
從前一起吃飯她也沒喝過酒,今兒臉色又不太好,俞安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唐佳宜笑了笑,聳聳肩說道:“沒有。我能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我比大多數人都過得舒適,還能有什么不滿的?我么,頂多是有點兒無聊。”
她這大多數人里也包含了俞安,她這下無話可說了。
唐佳宜笑了起來,問道:“是不是挺受打擊的?”
是挺受打擊的,但她也沒覺得自己這樣兒沒什么不好。靠自己賺來的錢才踏實。
菜很快上來,唐佳宜自己倒了酒喝,她的酒量竟很不錯,幾杯酒下肚臉色也沒變一下。
俞安擔心她喝醉讓她少喝點兒,她卻壓根就不放在心上,說:“放心吧,這點兒酒我還喝得下。”
她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卻又不肯說,俞安不方便詢問別人的隱私,就只在一旁陪著。
唐佳宜果然喝完了一瓶酒才作罷,她看起來還很清醒,將車鑰匙給了俞安并挽住她的胳膊下了樓。
俞安找了她停車的地兒,還沒到車邊對面就迎來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是幾天前才一起吃過飯的徐赟輝。
俞安沒想到會那么短短時間又遇見了他,還沒同打招呼就見他的視線落到了唐佳宜的身上,他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很快大步上前,問道:“你們倆認識?”
他竟然也是認識唐佳宜的。
俞安還沒說話,一旁的唐佳宜就淡淡的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夫。”
俞安聽到她的介紹一時目瞪口呆,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唐佳宜的未婚夫竟然是徐赟輝。
她那天在同學聚會時就知道徐赟輝是有未婚妻的,但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未婚妻竟然就是她認識的人。
她這下總算是知道為什么唐佳宜對俞箏的態度有點怪怪的了。
徐赟輝不知道是有恃無恐還是腦子有問題,竟會安排俞箏住到了自己未婚妻的樓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