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連睡衣也沒有,鄭啟圍了浴巾就出來,見俞安在陽臺上還不忘記提醒她時間不早了早點兒睡,然后往臥室去了。
這人還真是得寸進尺,俞安惱得很,卻也只能忍氣吞聲,等著臥室里關燈了,才往浴室去洗漱。
她很快洗漱好擦干頭發在沙發上躺下來,因著那人在臥室,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正迷迷糊糊的剛睡過去時,突然被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她被嚇了一大跳,睡意也瞬間跑的無影無蹤,慌亂的問道:“你干什么?”
那人的身上有她的洗發水的味兒,他低笑了一聲,說:“你說我想干什么?那么大晚上你都睡不著,我幫幫你。”
俞安翻身時已經盡量輕輕的了,沒想到還是被這人給聽見了。她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那人已將她丟在了床上。
兩人之間力量懸殊太大,那人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她丟盔棄甲。這床不像那破床一樣吱吱作響,質量好得沒說。有那么久沒在一起,經過最初的試探后他越發的沒了顧忌,在黑暗中貼在她的鬢角,低笑著說道:“敢說沒想我?”
俞安的臉上火辣辣的,她咬緊了唇不讓自己出聲,但身體的反應卻是最誠實的,她無法控制。
她悶不吭聲兒讓鄭啟更是來勁,他又說道:“不是想和我劃清界限嗎?現在還想不想?”
想起她剛才的樣兒他就恨得牙癢癢的,狠狠的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說:“就慣會裝模作樣。”
可不,在公司端得一副正經樣,每每見到他都恨不得避而遠之,簡直就是口是心非。就像今天晚上,見著他刻意的保持距離,現在還不是服服帖帖。這女人就是欠收拾,得多收拾才會聽話。
他每說一句話俞安的臉上就是火辣辣的,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只是這人哪里會那么輕易就讓她如愿,將她折騰得筋疲力竭才作罷,她全無了以往的精神,連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隔天早上她破天荒的睡過了頭,醒來時另半邊床已經空了,她著急忙慌的去拿手機看時間,才發現早已經過上班時間了。她睡得太沉調的鬧鐘被那人給關掉了。
她手忙腳亂的去找衣服穿,下床腿上一陣酸軟,她紅了臉。匆匆的去洗漱化妝,眼見再怎么敢都是遲到,也只能接受現實。幸好不用打卡也不用向誰報備,這就是升職的好處。
她幾乎從未遲到過,盡管不用報備還是覺得不自在,索性沒往公司去,去見了客戶,直到中午才回了公司。
非常不巧,中午去食堂吃飯時,竟然遇見了鄭啟和杜明。杜明同她打了招呼,笑著相邀她一起吃午餐。
俞安連看也不敢去看鄭啟,委婉的拒絕,杜明卻只當她不好意思,說鄭總大方得很,請吃一頓飯有什么,硬是將她帶去了小包間。
鄭啟很少到食堂來,坐下后杜明點了菜,問俞安有沒有什么忌口的,她搖頭說沒有。
點了菜后他又倒了茶,邊喝邊問道:“小俞今早去見客戶了?我去你們部門有點兒事,沒見著你。”
俞安是去見了客戶,但卻是因為心虛才去見的。聽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自在極了,但也只能應著頭皮的應了一句是。
她沒敢去看對面的鄭啟,那人卻突然笑了一聲。
這下弄得杜明奇怪極了,看向了端著茶杯喝茶的鄭啟,說道:“老大你笑什么?”
鄭啟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笑什么?人干什么你也管得著?誰沒有好好上班會承認?我說你閑事別管太寬,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杜明沒太懂他這是什么意思,干笑了兩聲,說道:“我就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他一向都長袖善舞,很快便轉移開了話題,說起了別的事兒來。
俞安這頓飯吃得味同嚼蠟,那人雖是和杜明說著話,但有意無意的都像是在影射什么,她如坐針氈,哪里還吃得下去。
偏偏杜明見她吃得少關切得很,問她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她說不是后又誤認為她是在減肥,說她已經夠瘦了,千萬別再節食,否則減出一身毛病來還得受罪。
俞安不得不又多吃了些。
這一頓飯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話,好不容易熬到結束,俞安趕緊的告辭,要是再吃下去她準會消化不良。
今兒她的運氣還真是不怎么樣,因著中午那頓飯的緣故,下午她就胃疼了起來,胸口就跟有什么東西堵著似的,她喝了幾杯水下去反倒是更不舒服,有些犯惡心很想吐。
晚上還要去見客戶,她不敢耽擱,下樓去藥店買了胃藥和藿香正氣水,她也不確定是不是早上在外邊兒跑的時候中暑了。
好在吃藥下去她趴著休息了會兒后癥狀減輕了許多,卻出了一腦門的虛汗。身體雖是不舒服,但要去見客戶卻還是得去見。她很怕會喝酒,但又哪里能不喝,雖是同事知道她不舒服替她擋了部分,但她也沒少喝,酒桌還沒下胃里就火燒似的疼著。
好不容易送走了客戶,同事見她的臉色煞白要送她去醫院,她拒絕了,讓人早點兒回去休息,她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她自認她的身體一向壯如牛,不會有什么事兒,誰知道在車上時就痛得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把出租車司機也嚇了一大跳,直接將她送去了醫院。
深夜里進了急診,醫生給她輸上藥已經是后半夜了,她躺在椅子上奄奄一息,蜷縮著連動也不想動一下。好幾瓶藥水輸完肯定已經是天亮了,明兒肯定是要請假了。她哪里想到吃那么一頓飯會吃出腸胃炎來,要是早知道打死她她也不會去吃那頓飯。
晚上的急診護士少,她雖是很虛弱,上下眼皮沉重得隨時都可能睡著,卻也只能自己注意著藥水什么時候輸完。捱到了天快亮藥水才輸完,她又困又累,走到醫院門口去打車回家,但這時候的車不好打,她站了好會兒也沒攔到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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