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的反抗沒有一點兒用,只得渾身是汗沒有洗澡來想拖延時間,誰知道這人直接將她抱去了浴室。
浴室小又窄,平常站兩人也轉不開身來。但在這樣狹小的空間中,卻又好像有著別樣的刺激。溫熱的水嘩嘩的流淌著,熱氣氤氳中模玻璃,也模糊了鏡子中如交頸鴛鴦糾纏著的人。只余嘩嘩的水聲流淌個不停。
檸檬色的光暈下,纖細的肢體白得晃眼,烙下無數曖昧的痕跡。
及至最后,手腳發軟扶著洗手臺也站不穩。男人將她給抱了起來,哼笑著問道:“不是挺厲害的嗎?以后還聽不聽話了?”
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復。俞安咬緊唇,不肯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來。
鄭啟伸手迫使她松開唇,說:“傻不傻?疼也要讓別人疼,而不是讓別人疼。”
俞安聽了他的話,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低低的悶哼了一聲,問道:“你要謀殺親夫是不是?”
俞安自問沒有這人那么厚的臉皮,很快松開來,他又湊上來吻她,直至許久后浴室的門才打開來。
水流得門口滿地都是,俞安實在提不起力氣來收拾,只能等著明兒起來再拖了。
她已是困極,鄭啟卻像是很有精神,躺在床上也不肯睡覺,手攬在她的腰上問她:“這段時間都在干什么?”
俞安迷迷糊糊的,沒有回答的打算。被那人捏了捏腰,才含含糊糊的回答:“沒干什么?”
這人卻是沒完沒了,又問:“沒干什么是干什么?”
“沒干什么就是沒干什么,還睡不睡了?”她困意上來,發起了脾氣。
鄭啟似是笑了一聲,沒再說話了。俞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這人是什么時候睡的。
一連幾天的時間都在加班,周末俞安抽出空來往父母家那邊去了一趟,帶著母親去醫院復查了受傷的腳踝,得知沒什么大礙后總算是放心下來。
俞箏那邊她抽空打了電話過去,她仍舊在外邊兒玩兒,聽起來心情不錯。俞安問起她結婚的事,她說男友父母忙,已經約時間見面了。
她好像并沒要要告訴她父母的打算,俞安也沒有提。以她小叔小嬸的性格,如果知道她現在已經懷孕,不知道得怎么鬧。
周一晚上仍舊加班,九點多時俞安接到電話,讓她將一份資料送到鄭啟的辦公室。
她以為趙秘書還在的,沒想到過去時才發現她的位置上沒人,應該是已經下班了。她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聽到鄭啟的聲音后才推門進去,客氣的說道:“鄭總,您要的文件。”
鄭啟點點頭,讓她坐。
俞安拘謹的坐下,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似是帶了點兒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兒又沒別人,你怕什么?”
俞安沒吭聲兒,這人拿過她手里的文件,又問道:“幾點下班?”她刻意的避開他,除了那晚之外兩人從沒有一起從公司走過。
“還不太清楚。”俞安模棱兩可的回答。
鄭啟并不接受這樣的回答,又看了她一眼,哼著說:“連幾點下班都不知道,這是不是說明你工作沒有規劃?”
這人倒是會假公濟私得很。
俞安只得說道:“我手上的活兒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不知道同事那邊還有沒有別的安排。”
鄭啟唔了一聲,說:“那待會兒一起走。”
俞安單獨同他在一起時總是提心吊膽的,想也不想的拒絕,說:“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啟給打斷,他將手中的文件丟回了辦公桌上,閉上眼睛往后靠進大班椅中,說道:“頭疼,過來給我按按。”
現在是在加班又還在公司,俞安被他這要求嚇了一大跳,馬上站了起來,說道:“您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她說著匆匆的就要離開,身后鄭啟叫她站住她也只當沒聽見。誰知道人才剛到門口,手放到門把上還沒擰開門就被握住了,鄭啟將她抵在厚重的大門上順手反鎖了門,低笑著說道:“又不聽話了是吧?”
他的聲音暗沉,語氣曖昧得很。
一門之隔還有別的同事在加班,甚至還能聽見走廊上的清脆的高跟鞋聲音。俞安急了起來,說道:“你放開。”
鄭啟的唇在她的額頭上碰了碰,倒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說道:“我今兒心情不錯,陪我待會兒。”
俞安這才注意到這人是喝了酒的,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酒味。他這人喜怒不形于色,她很少能分辨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現在聽到他說他高興不由得一愣,呆呆的被他牽著來到辦公桌后的落地窗前。
他將她擁在懷中,指著西北方向一盞盞燈亮著的地兒說:“下半年那邊將會開發,如果順利,很快就會被建成高樓大廈,到時候公司也會搬到那邊去。”
這些規劃俞安當然不會知道,她吃了一驚,順著他指的地兒看過去。那邊燈火錯落,是這座繁華的城市里不起眼的貧民窟。以前就聽說過那邊要拆遷,那邊是一塊肥肉,卻沒想到這項目最終落到他們公司。難怪這人會那么高興。
兩人一時就那么靜靜的站著,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鄭啟的話比平常多了不少,見俞安沉默著,又問道:“開心嗎?”
俞安不過是一拿薪水干事兒的小員工,這事兒和她的關系不大,她有什么高不高興的?她走神的時候鄭啟抬起了她的下巴,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吻住了她。
他的唇齒間帶著淡淡的酒味兒,俞安沒想到他會突然有親密舉動,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就要掙扎,但卻很快被他給禁錮住。他氣息不穩,說:“別動。”
“這兒是公司。”俞安的一顆心快要跳出來。
鄭啟卻不以為然,帶著酒味兒的唇流連在她的耳畔,啞聲說道:“沒關系,門反鎖著的,沒有人會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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