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瞧不上這種地方也就罷了，我倒是可以理解，但你們系統，難道還能在意這些？”姜蕪看著系統的模樣，這語氣，倒是有些像那些老學究了，聽起來，便讓人覺得奇怪。

“這倒不是，其實是你們凡人弄出來的，這些地方最好不要讓宿主進去，尤其是綁定了女性宿主的時侯，還可能會有大麻煩。”

姜蕪點點頭，“這也難怪，他們說的，倒也沒錯。”

既然進入了這個時代，在你無力去抵抗它的時侯，便要去學著順應它，而不是自以為是，然后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時代洪流之中。

“但這條定律，對我來說，并不成立。”

姜蕪看著紅袖閣里慌慌張張走出來的人，微微一笑，“因為這普天之下，我哪里都去得，我要來此處，便來了，至于凡人所想。”

姜蕪手中的花枝落在唇邊，低眉看著系統，“吾為什么要在乎？”

系統愣了一下，然后忽然撲向宿主，“宿主說得對。”

姜蕪抱著貍奴，施施然的起身下了馬車，看著急匆匆沖到眼前的人，神色不變。

“現在可還開店？”

沖出來的是掌柜的，紅袖閣不是沒有來過女子，有些潑辣的夫人也曾帶著人來捉奸過，但白日，一向是沒什么人的，來這種地方，夜幕便成了極好的遮掩，便是那些權貴，文人雅士，也是如此的。

白日，沒有人來，閣里的姑娘也是不接客的。

所以，有馬車停在紅袖閣前面的時侯，掌柜的原本只當是哪家的公子哥閑來無事，故此才這個時侯來了，原本想要打發了去，直到那一輛馬車走到近處，沒有趕車的車夫。

那一刻，掌柜的腦海之中可是一片空白，這記京城，只有一輛馬車是沒有車夫的，大宣的國師，神女娘娘。

“快，去將玉李尋來。”掌柜的只來得及說這么一句話，便連滾帶爬的去迎人了。

他是知道，這位國師偶爾會四處走動，全憑心意，可卻怎么也沒想到，國師竟是走到他們紅袖閣來了。

他雖然是讓這生意的，但也知道，旁人是瞧不上這生意的的，入夜了在這樓里快活，天明了，便毫不遮掩自已的嫌惡。

可神女娘娘來了，還是光明正大的來的。

“可以聽曲嗎？”

“可以，自然可以。”

凡人瞧不上這地，可對神來說，蕓蕓眾生，無甚特別。

祂想來，便來了。

神女抬腳，踏入這勾欄煙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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