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直想要昭告天下國師的身份,但在那之前,這些坑蒙拐騙的方士,父皇必然是不會留下的,畢竟,這可是前朝最大的罪狀。”
韓子瑜點頭,“所以,這不是故意去惹怒陛下嗎?宋策知道之后,便想要讓他清醒些,最后兩個人吵了一架,公主也瞧見了,不歡而散。”
“和兄長說了嗎?”
韓子瑜搖搖頭,“沒有,這種事,太子也不好開口說什么,何苦在這個時候連累太子?”
“時硯,若是為了自已的夫子,這個時候不想著撇清關系,反而試圖營救,倒也算是情深義重了。”
謝清和搖頭,“但這個身份,實在是不好弄。”
根本就是等同于送死,還要惹的父皇不快。
“所以,時硯想要去尋另一條路。”
謝清和幾乎沒有猶豫,就想到了在這大宣,除卻父皇之外,還有誰可以左右父皇的意見,“他想要去求一求國師?”
“嗯,那是唯一一條生路。”韓子瑜看著她,“對時硯來說。”
謝清和若有所思,“你覺得,時硯可以說服國師?”
“國師的事情,誰能說得準?”韓子瑜忍不住皺起眉,在他們看來,時硯根本就是走了一條死路,可這個人卻一如既往的固執。
國師,的確是可以改變父皇的決定,可國師那般的性子,時硯能依仗什么,好來說服國師呢?
謝清和在猶豫,這是不是她出手的機會?
如果時硯真的說服了神女,那些方士就是一個全新的勢力,而且還是燙手山芋,沒有人會去爭搶,她來接下,也不會有人多。
前提是,時硯說服了神女娘娘,以她對神女的了解,如果神女娘娘點了頭,那那些方士,就不會只是騙子那么簡單。
一瞬間,謝清和想了很多很多事,許多念頭一并涌上了腦海。
韓子瑜看著人匆匆而來,然后說了幾句話,又帶著隱隱的期待匆匆而去,徒留一個不明所以的韓子瑜。
“這一個個的,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時硯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在路上,時硯的性子有些呆,他從小就是家里最容易被忽視的孩子,他也不會討人喜歡。
直到他見到夫子,夫子教授給他的東西,很特別,別人都說那是騙術,是上不得臺面的三流手段,可他卻不覺得,他覺得,那是一個更加奇特的天地。
夫子對他而,更是亦師亦父,他如何能放棄?可去尋陛下,陛下不喜,甚至厭恨方士,他去了,也只是自尋死路。
可國師那邊,他這個身份,如何有資格去見國師啊。
一輛馬車停在時硯面前,車窗半開。
“祂喜歡有趣的人和事,與身份地位無關,端看,你能不能引起祂的一絲興致。”
只有一絲,你便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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