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小時候了,那時候他都上大學了。”高丹草仔細回想了一下,“他那會兒還在血盟,我是那個時候認識他的。”
聽到“血盟”兩個字,歲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小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了,“你說什么?”
她聲音顫抖。
賀淮川只和家里的植物叮囑了,不讓說他的事。
家里的植物也和周邊的植物打好招呼了,但也僅限于歲歲常出沒的地方。
這棵從a國帶來的高丹草顯然不知道這件事。
它想了想,說:“對,就是血盟,雖然他那會兒比現在年輕,但長得這么帥的人不多,我記得很清楚。”
“除了他之外,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剛才你的那張全家福里我看到了,是你弟弟。”
歲歲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圓溜溜的,“胡說,小隨那時候也還沒出生呢!”
她就說嘛,她爸爸怎么可能跟血盟有關系嘛。
高丹草卻說:“不是這個弟弟,是那個跟你爸爸年紀差不多大的弟弟。”
“這個?”歲歲指著薄邵安的照片不確定地問道。
高丹草點頭,“沒錯,就是他,他倆都被抓到血盟了。”
“后來他倆比賽前一天,你爸爸還給你弟弟下了藥,不過那個藥被他們的教官調換了。”
這事歲歲知道。
換成了拉褲褲藥嘛。
歲歲心一緊,屏住呼吸,有些不敢往后聽了。
高丹草很沒眼力見兒,越說越來勁,還晃了晃枝干,證明它記性很好。
“他倆是那一批血盟里最出色的人了,比前面幾批的都要厲害,尤其是你爸爸。”
“他們的教官都說,他的天賦是前所未有的。”
“只不過,你爸爸是被迫去的血盟,他一直想離開,那天終于讓他找到了機會。”
“他在打敗了你弟弟之后,教官們給他開慶功宴,酒過三巡,他突然掏出槍,把他們全都放倒了。”
“但也觸發了警報機關,不過你爸爸確實很厲害,一路殺了出去。”
回想起那個畫面,高丹草都忍不住直呼牛逼。
它是的來勁,卻沒注意到歲歲的小臉一點點變白。
原來,爸爸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啊。
竟然是他!
難怪,小叔突然告訴她不用找人了。
難怪,小叔說已經去世的人,卻突然又出現了。
難怪,難怪那天爸爸突然說要出差,等回來的時候,他們的任務也宣布結束了。
原來,是爸爸啊。
歲歲有些遲緩地眨了眨眼,忽然起身,扭頭往外走去。
見狀,高丹草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弱弱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你還說!”本地的植物氣得不行,對著它就是個白眼,“就你長嘴了,就你會說話是吧,剛才我給你使了多少個眼色,你就是純瞎的是吧。”
高丹草:“……”
不是,它真沒看到啊。
再說了,它也沒說什么啊,它夸她爸爸厲害,這不是好話嘛。
她怎么還不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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