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說完就后悔了。

他跟著白老頭學，那不是當他徒弟了嘛。

雖然比徒孫好點兒，但也還是比他差一輩啊，那可不行。

他甚至有些狐疑地看著歲歲和白老，在想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這時候，白老一臉嫌棄道：“你想學我還不教呢，我有歲歲這一個徒弟就夠了。”

歲歲抱著他的腿說：“嗯嗯，師父有我就好啦，以后我給師父養老哦。”

“乖。”

“師父也乖。”

師徒倆互相夸獎，又都嫌棄地看著徐岳，把徐岳的懷疑給打消了。

殊不知，這是他離真相最近的一次。

本來他是可以不掉到坑里的，但現在嘛，由不得他了。

白老說：“我徒弟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的，得天賦好還能吃苦才行。”

歲歲：“顧叔叔就是這樣呀，我去找顧叔叔。”

“不許去！”徐岳怒吼一聲，“什么顧叔叔顧叔叔的，從現在開始，不許提他！”

“那小子給我當徒弟都不配，他哪里能比得上我！”

“不就是天賦嘛，誰有我天賦好？”

“努力？呵，我一天只用睡四個小時，一樣精神飽滿，走路比年輕人還快。”

“還有比我更好的選擇嗎？我們才是強強聯合。”

“白老古板，今天我這徒弟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白老拉下臉來，“怎么，你還訛上我了？”

“對！”看他不爽，徐岳就高興了，“我的天賦公認的好，你要是教不好我，那就是你的問題了，等著身敗名裂吧！”

白老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要身敗名裂的到底是誰。

“好了就這樣，以后我跟著白老頭一起學習，現在咱們就開始吧，看看這藥能不能做得更好一點。”

徐岳激動地搓著手，目光灼灼地盯著歲歲手上的藥。

他覺得，還有改進的空間。

白老不肯，“開始什么開始，我還沒答應呢。”

徐岳瞪他：“你非要我給你磕頭叫你師父才行嗎？”

白老：“哎！”

歲歲眉眼一彎，拍著他的腿說：“老徒弟，以后你就是我師弟啦。”

白老想了又想，他還是舍不得小徒弟去給別人當徒弟，但要是能把徐岳拐過來，給他徒弟當師弟，也未嘗不可。

所以，兩人就演了這么一出。

徐岳這才終于反應過來了，之前根本就不是他的錯覺，這師徒倆是真的在坑他！

他氣得嘴都快歪了。

歲歲喜滋滋哄道：“別氣呀老師弟，你的輩分還漲了呢，開不開心呀？”

開心？他開心個鬼！

死對頭成了他師父，他還要開心？

白老瞥了他一眼，“不想做更好的藥了？”

想啊。

徐岳抿著嘴，有些不情不愿，但還是沒說什么了。

白老也不藏私，帶他走到房間，開始改進藥方。

徐岳也一秒進入工作狀態，和他一起探討著。

不得不說，徐岳到底是專業的，比顧緯厲害很多，每一次提出的都是關鍵性的。

歲歲在一旁認真聽著，像一塊小海綿一樣瘋狂吸收著新知識。

到了晚上，兩人才終于停了下來。

徐岳喝了口水，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不是，憑什么是我跟你學，你也不懂西醫啊，怎么就不是你跟我學？”

白老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跟你學什么，學拍片子還是學做手術？”

“我一切脈什么都知道了，至于做手術，你當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