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幾點了，完了。”男人嘆了一口氣，手落在頭上，只剩下兩側的一些頭發，為了遮擋中間，兩側的頭發留長繞到了上面，隨著他的手，頭發掉落，顯得異常滑稽，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有心情笑得出來。

“還等什么呢？該干嘛干嘛去。”

蔡雅起身，“以后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這種利益關系建立的聯盟很容易分崩瓦解。

蔡雅離開，上了車直奔高參住處，她還是不死心，只要見到人，憑借自己對付男人的手段，絕對有把握讓干哥哥心軟。

高參的秘書返回，按照領導的意思回了電話。

“領導，按您的意思回了。”

高參點頭，“省紀委那邊說什么了？”

“表示感謝！”

“沒有了？”高參問道。

“是。”

高參深吸一口氣，“現在你明白了吧，省紀委也只是客氣一下，就算我有別的想法，省紀委還是要查，事情鬧大了，誰都沒辦法，都是他們自找的，活該。”

秘書連忙說道：“領導原來早就想到了，一開始我還想勸領導幫幫那些人，畢竟都是老關系，現在我明白了。”

恰好這個時候蔡雅的電話再一次打到秘書這，她還是不死心，今晚必須單獨見高參。

“蔡雅的電話。”

高參哼了一聲，“給我打了兩個，我沒接，不該把她調到省里，一上來就給我惹事，她也不想想，我能主動站出來保她嗎？就算能做到，其他人會怎么想，我們之間又是什么關系？是容易被人誤會的，都是吳剛干的好事。”

“領導，我干脆也不接，她自然就明白了。”

高參看了一眼秘書，“你接，告訴她我不在省里去外地開會，這次的事是給她一個教訓，最多是拿個處分，沒什么大不了，以后讓她好自為之。”

“好的領導。”

秘書接了，蔡雅的聲音里透出幾分喜色，“您終于接了，可把我急壞了，領導方便嗎？”

“去外地了，正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

“我趕過去，今晚必須見到領導。”

“蔡廳，我和你實說了吧，省紀委已經介入，立案調查，這個時候領導也不好插手，處分應該不嚴，應該主動承認錯誤，這樣低級的錯誤，盡量還是不要再犯，領導真的很忙。”

秘書說完笑了出來，其實表達得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身為省政法委書記的高參不可能見她。

蔡雅傻了眼，她聽明白了，現在最大的倚仗沒了，雖然不甘心，沒有別的辦法。

“請轉告領導，我不會再惹麻煩，請領導放心。”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