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昕眉頭緊皺的回了王府,一路上都在想葉蘭芷拿毒藥來做什么。
她可知道,葉默很護著這個妹妹,自從他回京后,葉蘭芷就很少在人前出現了,一直安安分分的呆在長樂侯府里。
毒藥雖是殺人的好利器,可得近距離使用!
葉蘭芷想殺誰呢?
時芙昕因為葉蘭芷的突然冒頭而倍感煩憂,另一邊,楚曜也因見過了北方總捕和西方總捕而心情凝重。
“北方總捕、西方總捕一行人的傷看上去很嚴重,其實都只是一些皮外傷。”
回到王府楚曜就將自己發現的情況告訴了時芙昕。
時芙昕眸光冷凝:“所以,北方總捕、西方總捕他們如此高調又狼狽的回京,就是想營造出葉默被追殺的危急局面吧。”
楚曜看著她:“我要是白月光,我就不會現身。”他實在擔心時六一個沖動就去救葉默了。
時芙昕沒說話。
除夕之前,南方總捕和東方總捕也前后到了京。
時芙昕早就派了人盯著城門,時定軒一進京時芙昕就收到了消息,知道時定軒回京的第一件事是進宮面圣,便在皇城南門旁的酒樓上等著。
等到時定軒帶著南方總捕衙門的人經過時,時芙昕朝他發動了‘傳音入迷’,將皇上這段時間對她和時家的監視告訴了時定軒,讓他小心應對。
耳邊傳來妹妹的聲音,時定軒只是有過片刻的停頓便恢復如常,然后挺直著腰桿進了宮。
時芙昕看著時定軒進了宮,沒有當天就回時家而是等到了第二天才回去。
到了時家,短暫的寒暄過后,時定軒就帶著時芙昕和昨天就帶著永安公主回了家的時定浩去了書房。
“昨天面圣,皇上說我這些年一直在外奔走,忽視了雙親的伺俸,讓我過年之后就不要回南方總捕衙門了。”
聽到時定軒的話,時芙昕和時定浩都驚了一跳。
時定浩急切道:“哥,皇上這是要罷了你的官?”
時定軒點了點頭。
時定浩為自家兄長叫屈:“皇上怎么能這樣,這些年哥你付出那么多,數次游走在生死之間,他怎么能說收回就收回你手中的權力?”
時定軒雖也有些不忿,但還算想得開,自從兒子出生后,他確實也不想繼續再過打打殺殺的日子了。
最重要的是,這些年在南邊,他暗地里已培養了一批人,即便現在回京了,也不會像以前那般無人可用了。
時芙昕也皺著眉頭,面色凝重道:“皇上的猜忌之心比我想象得還要嚴重。”
時定軒看著妹妹:“不僅僅是猜測,昕姐兒,皇上那邊應該是收到了一些確切的消息。”
“昨天我在宮里和北方總捕打了個照面,從他語中透露的消息來看,他應該是調查過神農堂。”
“這些年神農堂能在邊境不斷順利的開分店,除去有邊軍的支持外,還因為神農堂背后有絕巔宗師支持。”
“還有百草堂,當初有絕巔宗師出手,一夜滅了海蛇幫的事,并不是沒有人知道。”
“所以,皇上此刻已經確定了,咱們家身后一定站著一個絕巔宗師。”
“加上葉默和咱們家是舊相識一事,葉默背后又有一個絕巔宗師徒弟,我猜測,在皇上心里,咱們家背后的絕巔宗師就是白月光。”
時芙昕幽幽開口:“皇上已經在懷疑我就是白月光了呢。”
時定浩目露擔憂:“六姐,皇上疑上了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可得多加小心呀。”
時定軒也跟著道:“不過,皇上要真猜疑你就是白月光,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做什么,葉師父那邊,我來想辦法。”
時芙昕搖頭:“哥,你現在也被監視了。”
時定浩立馬道:“我來,反正皇上平日里也不怎么關注我。”
時芙昕再次搖頭:“現在咱們一家,包括娘都被秘密監視了。”看著時定軒和時定浩,“哥,九郎,你們什么都不要做,葉師父那邊我已經安排東劍去搭救了。”
時定軒和時定浩都面露驚詫:“東劍?”
時芙昕簡單將她和東劍的恩怨說了一下。
時定浩看著時芙昕感嘆道:“六姐你可真牛,竟能指使一個絕巔宗師為你做事。”
時芙昕:“東劍這么做,一是當初我確實握著她門下弟子的性命,二嘛,她是個聰明人,估計也是看好我背后的大皇子,想為飄渺宮搏一搏吧。”
知道時芙昕派了東劍暗中相助葉默,時定軒和時定浩放了心,之后都沒輕舉妄動,安心的留在家里陪著父母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