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肯定的點了點頭,生怕李三郎不相信。
李三郎當然清楚自家弟弟的情況,見他這般拼命的安慰自己,有些好笑,又覺得暖心。
半個時辰后,李五丫回來了。
李三郎連忙問道:“外頭出什么事了?”
李五丫瞥了一眼和李長森并排躺著的大楚兵,開口道:“有一隊大楚高手潛入了進來,外頭突然增加了那么多北燕兵,就是為了抓他們的。”
李三郎皺眉:“怎么會?”
李五丫:“是啊,爹他們擺明了就是有去無回的敢死隊,大楚不該有人過來接應才對,除非......”
李七郎:“除非什么?”
李五丫再次看了看大楚兵:“除非里頭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要不然,不值得那些高手過來冒險的。”
說著,走到大楚兵身前尊下,然后掏出帕子擦了擦大楚兵滿是污跡的臟臉。
很快,一張十七八歲、菱角分明的清俊臉龐就露出了出來。
李五丫摸了一下他的臉,又翻看了一下他的手,哼哼道:“這家伙,長得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皮膚比她的都還要光滑。
“還會龜息功......”
武功是講究傳承的,高深功法更是只有少數人才能習得。
像他們那種走了狗屎運,從北燕暗探那里得到了兩箱武功秘籍的事,幾乎是絕無僅有的。
“那些大楚高手找的人該不會就是他吧?”李七郎蹲到李五丫身邊,驚訝的問道。
李三郎也覺得這事太巧了:“不管是不是,人既然還活著,而我們又遇到了,就得帶著他一塊離開。”
李五丫杵著下巴沉思著:“要是那伙人能引走北燕兵,這樣我們就能離開了。”
與此同時,三兄妹找到李長森的尸坑外,十多個黑衣人從坑中飛出,面色凝重的離開了。
“怎么辦,所有人都燒焦了,根本認不出誰是蔡小侯爺?”
“還能怎么辦,回去后實話實說。”
“可是沒有帶回去蔡小侯爺,總督大人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我們盡力了,總督大人......應該會理解的。”
......
“哥、七郎,快,背上人,我們快走。”
“怎么了?”
“大楚高手和北燕兵打起來了,有他們吸引火力,我們趕緊趁亂離開。”
“不好,關卡那邊還有好幾十個北燕兵。”
“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沖過去。”
李三郎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見李五丫身形一閃,一跳一躍,幾步就到了關卡前,接著,一片片樹葉飛出,然后北燕兵就倒了一地。
見李五丫直接沖過去了,李三郎立馬背著人加入了戰場。
李七郎落后一步,邊跑邊發動聲波功。
沒一會兒,關卡這邊的北燕兵就被解決趕緊了。
“走!”
......
疊嶺關城墻上,蔡建成焦急的看著北燕大營方向,莊玉堂站在他身后,神色有些凝重。
拓跋云他最是了解不過了,這人心狠手辣,不可能會放過那些火燒糧草的人的,像什么留下活口當人質這種事,在他那里是絕不會發生的。
也就是說,落到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條。
蔡總督怕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親衛隊就算帶回來了人,也只可能是蔡小侯爺的尸體。
“親衛隊的人回來了!”
有人喊了一句。
蔡建成雙眼猛地一亮,熱切的盯著城墻下那十多個越來越近的黑衣人,等看到那些人各個空著手時,海嘯般的悲痛幾乎將他淹沒。
“總督大人。”
莊玉堂連忙扶住了身體打晃的蔡建成,他想出聲安慰,可又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
唯一的兒子死了,這個時候外人說再多的,也沒法減少總督心中的悲痛。
沒多久,黑衣人出現在了蔡建成和莊玉堂面前。
“總督大人,我們去晚了一步,拓跋云將所有人殺死后,又扔在坑中燒毀了,我等實在辨別不出蔡小侯爺的尸體,還請總督責罰。”
蔡建成身子晃了晃,胸口一陣一陣的抽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疊嶺關數百米外的雪堆后,李三郎和李七郎都不解的看著李五丫。
“五丫,為何要讓那些黑衣人先我們一步回疊嶺關?”
李五丫看著被他們救了的幸運兒:“我就是想看看,黑衣人找的人是不是這家伙?”
“如果是,這家伙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那我們救了他,就是他,還有他家的救命恩人。”
李七郎有些糊涂了:“這跟我們先回去后回去有什么關系?”
李五丫瞥了他一眼:“區別可大了,先回去,恩情會有,但不會太多;但是后回去,能讓他的家人體會到失而復得,那他們對我們的感激就會更深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