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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暮像一只機警的壁虎,手腳緊緊吸附在冰冷干硬的巖壁上,一點點朝黑洞之下爬去。
外面的聲音,頓時隔絕開來。
這座幽邃仿似深淵的黑洞內一片虛無,什么也沒有。
但在葉暮的眼眸里,卻能清晰看到一道綿延細長的銀色絲線,像一條蛛網形成的路徑。
他循著路徑,目標極其明確地朝下前進。
一百丈。
三百丈。
七百丈。
……
葉暮像一臺不知疲憊的機器,極有耐心地一點點攀爬而下。直至朝下行至千丈之深時,他猛地停下腳步,倒懸著的身子一個翻越,穩穩落地。
這里,赫然是黑洞的底部了!
到了此時,在葉暮眼眸中映現的那縷綿延細線,折成一道筆直的彎度,朝遠處黑暗中蔓延而去。
他沒有多想,徑直沿著細線行去。
越往前走,周邊的黑暗就變得暗淡一分,隱隱約約好像有熾亮的光,在極遠處凝聚。
葉暮驀地停下腳步,抬起頭,眼前的景象,讓他冰冷淡漠的眸,也不禁泛起一絲波瀾。
一座樓閣,像一朵盛開的火焰蓮臺,懸浮半空中。
樓閣有兩層高,靈巧別致,美輪美奐,更有赤紅的火光在墻壁屋檐之上飄散流轉。遠遠一望,的確像一朵怒放的火蓮花。
腳下,一條寬有十丈的白玉道路,筆直通往樓閣朱紅鎏金的大門,道路兩側是手執長戟肅穆而立的石像。
葉暮對周遭一切漠不關心,徑直踏著白玉通道,很快來到樓閣大門前。
大門上雕繪著各色繁復圖紋,線條簡約拙樸,雖看不出所以然,但卻仿似蘊積著磅礴的厚重感,動人心魄。
葉暮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伸手推門。
吱呀——
就像年久失修的門檻被鐵銹侵蝕,朱紅鎏金大門緩緩開啟之際,發出尖銳難聽的聲音。
一縷繽紛光線,透過緩緩開著的大門溜了出來,映得葉暮眉眼之間一片絢爛斑斕之色。他瞇了瞇眼睛,沉默邁步,正準備走入大門,好像意識到什么,他抬起的右腳又收了回去。
而就在這時,樓閣內傳來一陣咄咄咄的破碎之音,像木箱被尖銳的器物戳破,聲音由小變大,漸漸高昂尖利。
三道流光溢彩的光芒,倏然自樓閣深處飛馳而來,像被人以滿弓射出的三珠箭,擦破空氣,夾著尖嘯之音,倏然從葉暮耳畔發絲旁掠過。
這個過程幾乎在一瞬間發生,旋即結束。而葉暮自始至終沒用挪動一步,眼睛更沒有眨一下。他好像知道這三道光芒不是來攻擊自己的,所以才會顯得如此沉著冷靜,所以當流光甫一掠過耳畔之際,他便再次邁開步伐,沉默走入大門之內。
墻上一幅畫,畫中山河錦繡,波瀾吞云。
地上一葫蘆,青皮嫩碧如玉,清光濛濛。
樓閣內,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葉暮走近墻壁前,探手畫中,揪出一個模糊透明人影。
“你你你……如何發現我的?”
模糊人影劇烈顫抖著如同竹竿似的身子,看著眼前熟悉的雋秀臉頰,瞳孔猛地擴張,驚恐尖叫。
尖瘦的下巴,枯槁的臉型,孤零零一縷透明殘魄……他赫然就是閻晟,那個被十方鎖元陣鎮壓千年的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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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外。
當從深淵深處驟然飛射而出的三道流光溢彩的光芒,被確定為法寶一類的寶貝時,場面頓時陷入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