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進攻。
這一進攻就是半個多月,肅州斑駁的城墻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漬。
有守軍的,大部分都是斯隆國勇士的,佛子每天都在超度尸體。
今天還是沒打下來。
“隗倫跟我玩狠的,全力進攻,告訴各部,誰先入城,可以先搶三天。”
佛祖用力捏住手中的念珠,說道。
“佛子,等一等。”
普贊阻止。
“我總覺得這仗打得不對勁兒啊,這防守怎么看都有中原人的味道。”
“草原上,那幫只知道騎馬攆兔子的東西,什么時候有這種手段?”
普贊的話讓佛子一愣。
“你是說,這城中有涼州的兵馬?這就難怪,費長戈看似按兵不動,原來早就調人過來了。”
他在進攻肅州的時候,一直留了一支軍隊盯著涼州。
只要費長戈出來,那五千重甲騎兵,就是給他準備的。
沒想到涼州兵已經在城里了。
“你有什么想法?”
佛子問道。
“佛子,咱們的攻城手段也不怎么精通,這對付中原人,還要用中原人。”
普贊說道。
佛子眼睛一亮,怎么把孫健給忘了。
“去,派人請孫先生來。”
佛子下令。
孫健被佛子派出去管理工匠,鑄造兵器,他還很為難。
畢竟他真沒干過,大權在握是好,可是干不好佛子絕不會客氣。
一邊高興,一邊擔憂。
可是看到那些工匠之后,他就徹底想要罵娘,這你媽高原人,真不拿人當人啊。
這些工匠,不但吃不飽,穿不好,干不好活還要挨皮鞭。
甚至鑄造鐵甲的地方,掛著好幾個干尸,都是不好好干活吊死的。
孫健是一個貪得無厭的紈绔,但是也知道,對干活的人,不能這么壓榨。
所以他立即改善工匠的待遇,只是幾天飽飯,給他們找大夫看看傷勢,輕易就收買了所有人心。
學顧道那套,他不知道精髓,可是中原的工匠怎么干他知道。
把技藝精熟的師父召集在一起,他們干最精細的活,徒弟干次一級的。
至于那些剛入門的,干最粗糙下力氣的。一番調整下來,產量馬上上來了。
正在琢磨下一步,佛子派人,把他帶到了肅州。
“攻城,讓我?”
孫健都懵了,什么情況?
“佛子,您真的找錯人了,這事兒我干不了,動輒死人的事情啊。”
“我一上戰場,嚇尿了怎么辦?”
孫健說什么不敢去。
“孫先生無需自謙,這中原人的守城方法我們不適應。”
“但是您是從中原來的,不讓您沖鋒陷陣,就告訴我們怎么打就行。”
普贊說道。
“中原人的戰法?”
“肅州內不是隗倫么,他怎么會中原人的守城方法?”
孫健奇怪地問道。
“我們懷疑,費長戈已經派兵進入肅州,實際上是他在防守。”
佛子說道。
不可能。
孫健否定了這個想法,費長戈絕不會干這種事還請。
里面守城的,有可能是大乾人,但是絕不會是費長戈。
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隗倫身邊,是不是也有像自己這樣的人?
難道是大乾的諜子?
我指揮斯隆國的軍隊,他指揮隗倫的軍隊,這不太尼瑪扯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必須干啊。
反正消耗的都是兩國的軍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