囯五千套鐵甲,一直在沙洲秘密打造,如果這個消息被隗倫知道。
別說下大雪,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會盯著鍋蓋過來打沙洲。
費長戈要是知道,也鐵定過來打,人馬全甲,這都不是有錢能買的。
孫健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費長戈氣得差點用腦袋撞城墻。
“早怎么不知道,這要是早知道,用牙啃也把沙洲啃下來。”
“五千重甲騎兵啊,放在敵人手里,這簡直是噩夢。”
秦良佐和劉鐵柱也有點凝重。
鐵浮屠的威力,他們自己十分清楚,敵人要是有五千,的確很頭疼。
“將軍也不用著急,這重甲鐵騎雖然厲害,不過用起來需要仔細調度。”
“咱們在戰場上小心點就是,反正最近若戰,還是以守為主。”
劉鐵柱給費長戈解心寬。
費長戈也知道,后悔也沒有用,而劉鐵柱說得對,現在還是要防守。
“說道防守,他們在弄什么吶?”
費長戈指著城墻外面的工匠說道,他們把珍貴的水泥和巨木弄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是一種攔馬樁,王爺當年對付北狄騎兵弄出來的。”
劉鐵柱說的,是顧道當年用水泥做的反坦克樁,一人多高,四角外支。
因為鋼筋用不起,里面用的都是巨大的原木支撐。
這些水泥四角樁,不規則地分布在城外,騎兵想要沖進,撞上就重傷。
不想撞上,就只能放慢速度,那就成了城墻上弓箭手的靶子。
除此之外,涼州城也在不斷加厚加高。有去年一戰抓的幾萬斯隆國戰俘。
現在都在鑿石頭,加固城墻,挖護城河,為涼州防務流血流汗。
“佛子的戰書如何處理?”
劉鐵柱問道。
“涼拌,給他回一封,讓他不服來戰,涼州城讓他頭破血流。”
費長戈砸了一拳頭城墻,冷笑著說道。
他的底氣來自涼州后面,源源不斷運來的糧食,還有武器儲備。
縱然現在糧道斷了,憑借涼州內的儲備,他打個一年半載,絕不是問題。
凈琉璃,不是一般的暢銷。
縱然佛子來了,也沒有斷絕商隊,加上隗倫不胡鬧了,北線也通了。
只要有琉璃走,那就有糧食到。
“將軍,隗倫的使者來了,說是有要緊事找您。”
這時,一個小兵爬上城墻說道。
“讓他上來!”
費長戈說道。
他以為來的可能是王定國,卻不料想是一個紅發赤狄。
“費將軍,佛子已經朝著肅州禁軍,如今他是猛虎,我家大王和涼州是兩頭狼,合作才能生存。”
“所以,我家大王請費將軍,一定要出兵支援肅州。”
來人一見面,直接跟費長戈說道。
“呵呵,道理我都懂。”
費長戈背著手冷笑道。
“可是你家大王,在我這沒什么信譽,若是我貿然出兵,他抽身走了,豈不是把我坑了?”
“回去跟你家大王說,肅州開打我就出兵,否則不用指望。”
赤狄使者有些著急,向前一步還想勸說,卻被費長戈護衛拔刀逼退。
“這就是我的答復,我費長戈不是他隗倫,說道做到。”
“如果他不信,現在就可以跑,反正他已經習慣了。”
“頂多以后草原上,會傳他隗倫,不但二皮臉,還望風而逃。”
費長戈嘲諷完畢,讓護衛把氣急敗壞的使者,直接扔了出去。
“就是不知道,做了這么多努力,隗倫能不能硬起來!”
劉鐵柱說道。
“此人狡詐如狼,就怕他想明白之后,立即跑了竄回漠北,那才麻煩。”
費長戈也擔心。
肅州。
隗倫和王定國發生了爭執。
“大王,包羞忍恥是男兒,那佛子斬殺你的使者,故意羞辱你,就是為了讓你跟他正面打啊。”
“羞辱會隨風而去,臉皮什么的不重要,保存實力才是第一啊。”
“任憑佛子把您當狗,但是只要保住實力,終有一日他會正視您這頭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