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摸魚,上書掏鳥,野餐烤肉,顧道還讓他們喝了點果酒。
孩子們是徹底玩開心了。
“姐夫,下次什么時候體察民情,我在宮里好無聊的!”
回程的時候,小皇帝還央求顧道。
這次沒結束,就惦記著下次了,就連袁貴妃所生的五皇子也是渴望的看著顧道。
其他幾個孩子也看著他。
“十日之后,如果你們表現好,咱們每個月出來三次。”
顧道說道。
小家伙們一聽,立即歡呼起來。
顧道原本想說一周一次,但是這個世界,還沒有周這種東西,就改為十日。
這些孩子其實不容易。
不說小皇帝,每日都要去聽政,還要完成袁琮交代的課業。
有的時候,還要跟著討論。
就這,上下午還有專門的武道老師,教他練功強體。
至于其他孩子也差不多。
練武習文,讀書寫字,各種課程排得滿滿的,這些孩子,哪個不是背負家族期望?
最輕松的是五皇子。
他未來就是太平王爺的命,可是袁太貴妃也沒有放松對他的教育。
送小皇帝回宮之后,顧道帶著孩子回到駙馬府,錢恕在等他。
他是特意來感謝顧道的。
錢恕興起佛門大案,了卻了自己名垂青史的心愿,回京之后卻發現事情不對。
太后失勢了。
他則被閑置了,不但沒有因為辦大案而升官,反而被冷落。
甚至無事可做。
他能明顯感覺到同僚的排斥,上官的打壓,還有無數的惡意目光。
他也明白,佛門大案不但是佛門,背后還有很多人的利益。
這些人,不敢對太后如何,更得罪不起顧公,拿他出氣很容易。
他們無非在等一個機會,然后群起而攻之,讓自己萬劫不復。
就在他惶恐的,準備遣散妻女的時候,上官吳文濤突然找到了他。
態度一改往日的冷漠和嫌棄。
“忠甫!”
“你也知道佛門一案,牽扯太多人,若是你一回來就給你加官,定然引發爭議。”
“弄不好,還會雞蛋里面挑骨頭,所以本官故意冷處理。”
“這一番苦心,你明白吧!”
吳文濤,親切地跟錢恕說道。
錢恕,字忠甫。
可惜錢恕不是年輕官員,他是酷吏,審問過太多的犯人。
佛門大案,也曾審問過官員。
吳文濤這點托詞,不值得深思,但是畢竟是上官,給說辭就是給面子。
“大人苦心,屬下銘記。”
錢恕捏著鼻子,擠出笑臉說道。
“哎,你是我的下屬,我豈能不關照,這些話就不用說了。”
“這次,朝廷有了定論,你有大功提升為刑部侍郎。”
吳文濤對錢恕的識時務很滿意,這才笑瞇瞇地通知他好消息。
錢恕震驚了一下。
他不過是一個從五品的小小郎中,那侍郎可是從三品。
這一下連勝三級,這種跨越,普通官員要熬十多年,還要看機緣。
而且侍郎,是屬于尚書副手,實權官員。
“大人……”
“這……這是真的么?”
錢恕激動地渾身發抖。
誰不想升官?
最重要的是,侍郎位高權重,他擁有了這個官職,沒人敢輕易得罪他了。
也代表著朝廷承認了他興起的大案,對這件事做了定性,以后無人可以攻擊。
所以他激動。
不過吳文濤接下來一句話,就暴露了一切。
“忠甫,恭喜你啊!”
“吳王看上你的才能,點名要你去接手靖安兵馬所。”
“這是委以重任,刑部暫時就不給你安排事務,你趕緊去接手吧!”
“好好做事,刑部永遠是你的后盾,有事來找本官。”
吳文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