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本王自會去查,你最好只是蠢,如果讓本王知道你背后有事。”
顧道說道這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主事不敢再吭聲,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眾人終于松了口氣。
顧道雖然霸道,但是還在講道理,沒隨意找個借口就把主事弄死。
“吳大人既然不愿意管這靖安兵馬所,那本王就只能另選他人了。”
顧道冷笑著說道。
吳文濤嚇得渾身發抖,心中恨死主事,也罵自己愚蠢。
吳王交代的事情,自己怎么能不仔細應對,而是交給這么個蠢貨。
“王爺,下官知錯,請王爺給個機會。”
吳文濤立即服軟。
他可不想給顧道留下一個,自己瞧不起他的印象,那這輩子就廢了。
“錢恕,他現在什么職務?”
顧道無視他的求饒,想起一個合適的人,刑部郎中錢恕。
原來京城的治安,靠的是巡城兵馬,以及平安縣的縣衙捕快和衙役。
然后配置各個坊的武侯所,以及保甲。
機構散亂,管理重疊,而且互相推諉,管理效率十分低下。
而巡城兵馬正好歸大將軍府管,所以顧道就順手改了一下。
把武侯所、巡城兵馬,保甲、以及縣衙,成為一個聯合體系。
本來是順手的事情,他志不在此,也沒想過奪這部分權利。
但刑部明顯不重視,索性大將軍府拿過來,讓錢恕長官靖安兵馬所。
也算是對他的酬勞。畢竟在清理佛門一事上,他可是出了大力。
可,一聽錢恕連個字,刑部尚書吳文濤臉色又是一變。
“回吳王,錢恕現任刑部郎中!”
什么?
顧道以為自己聽錯了,等他確認過吳文濤躲閃的眼神,一下子警覺起來。
錢恕怎么可能還是郎中之職務?在清理佛門大案之前,他就是個郎中。
現在事情辦完了,還是一個郎中?
這里面有事兒!
顧道收回目光,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之后,趁機整理了思緒。
“哎呀,我是不是越界了?”
“我是大將軍,管的是軍中事情,插手這朝廷政事,是不是不合適?”
顧道放下茶杯問道。
“大將軍重了,朝廷議事,各抒己見,擇其善者而從之。”
“大將軍有什么高見,說出來就是,我等自然會為王爺錦上添花。”
溫爾雅趕緊說道。
所有人明知道,顧道這一問,就是要干預政務,可誰敢說不合適?
甚至沉默都不敢!
“是啊,王爺盡管說就是。”
陸端也說道。
顧道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問出來,就是想看這些人態度。
“既然沒不合適,那本王就問問,錢恕為何到現在沒有論功行賞?”
顧道捏著茶杯蓋,輕輕地摩擦茶杯,發出咔咔的聲音,仿佛在磨刀。
也磨在每個人的心坎上。
這件事袁琮真忽略了,畢竟佛門案還沒落地,就接連發生大事。
他每天提心吊膽,殫精竭慮,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錢恕?
有人把這事壓下,他沒察覺。
以至于錢恕回來,沒有任何述職,也沒有提其他安排。
甚至原來的差使都被人頂替,他空掛著一個刑部郎中的職務,無所事事。
沒人回答顧道問題。
顧道沒得到答案,摩擦茶碗的聲音越來越大,安靜的房間內極其刺耳。
“事情干完了,沒有功賞,那就是干的事情存在疑問。”
“是佛門謀反有冤?還是錢恕在查案的時候,存在什么不合理之處?”
顧道說著,掃視眾人。
“如果都不是,那我只能認為,是有人想給佛門翻案。”
“所以才故意壓著錢恕,暗示那些有心人,可以對他下手了?”
“是不是這樣?”
沉默。
顧道的話之后,就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