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答應了。
京城。
鄭國公下葬,文武百官送葬,甚至大病初愈的小皇帝,都親自送了一段。
這也算是極大的哀榮。
送葬回來的路上,竇鼉騎馬湊到了顧道身邊,也不說什么就那么晃悠。
又過了一會兒,駱馳和李纖云也騎著馬晃悠過來,同樣一不發。
顧道以大將軍府的名義,解散了原來的禁軍,駱馳也就從江陰回來了。
正好趕上鄭國公出殯。
“你們晃悠什么?”
“有話就說,不說就滾!”
顧道沒好氣的說道。
“你把我娘殺了?”
早就憋得難受的李纖云,終于忍不住了,說話一如既往地不好聽。
這幾個人,都是奔著太后來的。想知道太后到底怎么樣了?
“怎么你也覺得她有取死之道?”
顧道反唇相譏。
李纖云氣得眉毛直突突,換做是前幾年的她早就炸了。
不過現在不同以往,太后做的那些事情,的確讓顧道沒辦法說話好聽。
而如今顧道是王,是大將軍,她也知道輕重,不能胡來。
“黃彪驛往北二十里,有個寺廟,她在那里修身養性。”
“你們要是想,可以去看!”
顧道說道。
幾個人都松了一口氣,人沒死就行,至于被關起來,那就關起來吧!
人若是死了,那他們跟顧道的關系就不好處置,但人沒死萬事大吉。
至于去看,還是算了吧。
讓她在那里安靜一下也好,就沖她能把小皇帝帶著離開京城,還差點遭受刺殺。
她就活該!
家里攤上這樣的老人,誰也沒辦法。眼看著她生死不知,不管不行。
但是管了也鬧心。
現在被關起來,顧道當壞人,其實也挺好。
李纖云一甩馬鞭子,駿馬撒開蹄子跑了,駱馳拱手告別,緊隨其后。
竇鼉不走。
“你怎么回事兒,還不走?”
顧道問道。
“王爺……”
竇鼉的臉皮厚,也蓋不住臉紅。
“你現在是大將軍,我爹的職務,你看看該怎么辦?”
竇鼉是給竇慶山來求情的。
“難道還想保留職務?”
顧道的話有些冷。
“兵力處于優勢,還是本土作戰,兩萬精銳騎兵損失殆盡。”
“這種戰績,就算對手是魏無極,也不可能輕輕揭過。”
顧道的話不客氣,刺得竇鼉嘴角抽搐,一張蛤蟆臉更加難為情。
竇鼉心說,你不也是動用百萬之眾,才把魏無極擊殺的么?
他也就是想想,不敢說出口。
雖然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老父親敗得這么慘,就不是常事能解釋的了。
“我的意思是,職務肯定不奢望了,只是這戰敗的罪……”
竇鼉厚著臉皮開口了。
“呵呵!”
顧道回以冷笑。
“回去幫我問問你父親,在黃驃驛站,他都干了什么?”
顧道冷笑說道。
在黃驃驛遇刺之后,溫爾雅和顧道審問了太后的其他奴仆。
這才發現,太后帶著小皇帝跑出京城,竟然是找竇慶山,而且已經見過了。
既然見過,密謀了什么?
既然見過,為什么對太后能出京城一點不懷疑,就這樣把他們送到自己跟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