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極的軍隊,都快看到南定城了,卻掉頭急行軍離開了,錯過了最后一個機會。
曹淮安借口調整防守戰略,召集了全城所有都尉以上的將領開會。
這些將領進了皇宮,一路上都在討論,吳王到底能不能擊敗顧道,回頭兵合一處再破城外江陰軍。
雖然嘴上說的都很自信,實際上內心已經不太確定,只不過想從別人那里試探出同樣想法。
這個皇宮,自然不是真正的皇宮,不過是南定城以前一個大戶的宅院。
司馬德全登基之后,就把這里改成了皇宮。
不過幾百個軍官擁進來,被帶到了一個院子里,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諸位同袍,吳王遠征在外,敵軍兵臨城下,這次主要是部署如何退敵。”
“不過商議之前,先請諸位喝頓酒,這也許是我們戰前最后一頓酒了。”
曹淮安大聲說道。
這倒是讓諸位將領開心了,平日在軍營不讓喝酒,何況這是戰時,好長時間沒喝了。
今天統領親自帶著他們喝,難得可以酣暢淋漓一回,所有人都興奮了。
但是魏無極留下的校尉暗中警惕。
全城的將領可都在這里了,如果此時有什么麻煩,那不是沒人指揮?
而且說好了今日是來商議軍事,怎么改成喝酒了,這里面透著不尋常啊。
“統領,此時沒將領在城墻,怕是不妥吧。”校尉提出疑問。
“錢校尉大可放心,我已經命令副將,親自帶人巡視,不會出事的。”
“今日盡管暢飲,以后怕是要一直在城墻上了。”
曹淮安朗聲說道。
“統領說得對,還是統領體恤我們。”立即有人高聲喊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那人也不好說什么了。
酒宴很快開始,眾人推杯換盞,唯獨那心懷不安的錢校尉,借口有事要離開。
卻被曹淮安親自拉了回來,說什么要喝完再走。
錢校尉沒辦法,剛回到酒宴,就被好幾個人拉住,親自敬酒,不一會兒就喝得暈頭轉向。
不知何時,他發現曹淮安不見了。
“不好,我要吐,我要如廁……”錢校尉說著直奔廁所方向。
卻發現有兩個士兵跟著他。
此時他還有什么不明白,這宴會怕是有事兒,曹淮安拘禁他們這些將領想干什么?
趁著兩個士兵不備,他直接出手擊殺二人,然后翻墻出來就像回軍營。
卻發現,曹淮安帶著皇帝,拿著玉璽出了皇宮,他一路跟隨,發現他們打開了南定城的北門。
激靈一下,錢校尉酒醒了。
糟了,曹淮安叛變了,必須馬上通知王爺,他立即找了一批快馬出了東門。
吳王的紫袍軍,距離南定不過半日,只要現在通知到他本人,一切都來得及。
可是當跑了半日,卻絕望地發現,吳王軍隊留下的痕跡不是回來的,他們掉頭了。
完了,此時追上吳王,再讓吳王掉頭,怕是也來不及了,南定城必然易主了。
吳王的后路斷了。
“天不佑南越,天不佑吳王!”
錢校尉只覺得胸中憋著一口怒火,險些一口血噴出來,南定易主吳王大難啊。
“不行,我要趕緊將這個消息告知吳王。”
錢校尉打定主意繼續追,卻聽見身后傳來急促馬蹄聲,是曹淮安的心腹追來。
他趕緊縱馬狂奔,可是他的馬太劣,很快就被追兵拉近了距離。
“王爺……”
錢校尉仰天高呼,卻回天無力,被一箭射中后心,翻身落馬而死。
南定城北門,全副武裝的鄭克寧,見到了押著皇帝,帶著玉璽的曹淮安。
“曹將軍明辨是非,這皇帝和南定城我收下了,曹將軍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