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不可能,咱家什么時候有這么多錢?”
顧云璋搖頭不信。
徐金甲留下了大量的田地和鋪子,足夠顧家穿金戴銀,烈火烹油的生活。
可是要說三十萬兩現銀,那絕對是沒有的。
顧家不是顧道,沒有點石成金的手段,更加沒有動輒幾十萬的存銀。
“老爺,是我把鋪子和土地都抵押了,從北方拓展銀行借的……”
王氏膽怯地說道。
顧云璋指著王氏,手指和嘴唇同時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把自家的產業抵押給銀行,低息借出銀子,然后轉手給了本源寺,去放驢打滾的印子錢。
好一手賺錢的本事。
“呵呵……”
人到了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夫人,你是看我這戶部尚書做得太累,想讓我提前罷官,回家養老是么?”
“本官這里多謝了!”
聽到這話,王氏嚇一跳。
她哭,她假扮委屈,是為了讓顧云璋解決問題,不是聽他放狠話。
“老爺,別說氣話,事到如今妾身百死莫贖,但是為了顧家,想辦法解決問題才好。”
王氏哭哭啼啼地說道。
“這么說,夫人是早就想好了解決辦法?”
顧云璋賭氣冷笑。
王氏卻已經顧不上了。
“老爺,你擁立新君,第一個支持太后垂簾聽政,你是有功勞的。”
“能不能請太后開恩,不提咱們不就行了!”
顧云璋想了想,此時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舍棄這張老臉去求太厚了。
太后一定會給這個面子,但是丟人啊!
“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如此貪得無厭,你收了本源寺多少利錢?”
顧云璋怒道。
王氏一聽,這是答應了,總算是放心了。
“去年給了四萬三千兩,說是今年可以達到六萬兩,老爺這是真賺錢。”
“但是這利錢沒給,而是在山南給咱們三千畝好田地,妾身已經派人去接收了。”
“將來昭兒,可就有好大的一份家業。”
王氏說著還有點小得意。
顧云璋目瞪口呆。
王氏也許不知道那些土地怎么來的,可是他可太清楚了,必然是侵吞良民田產啊。
缺德啊!
“你還派人去接手了?”他顫抖著問道。
“老爺放心,這田地都寫在當地寺廟名下,沒人知道是咱們的。”
王氏更加得意了。
“沒別的了吧?本源寺沒找你辦事吧!”
顧云璋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問道。
“倒是求了一些小事,都是咱家能幫的,我就寫了幾封信,給了手帕交和顧家的人。”
王氏不以為意地說道。
“都有什么事?”顧云璋問道。
“也沒什么,老爺是戶部尚書,誰都給個面子,無非就是給一些貨物免稅,高抬貴手之類。”
“還有就是您當年在河南治理黃河,留下一些淤田,本源寺想買,我就寫信給您留在河南的管事,讓他們在當地找官府幫忙壓個價。”
顧云璋天旋地轉。
這些是小事?
這些每一件事拿出來,都是大事。王氏寫的信,人家看的確是他的面子。
只當是他不好意思說,借助夫人之口而已。
“夫人還真是賢內助!”
“來人,備筆墨,我要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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