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我們三個都去,看來意思已經很明顯,借此機會跟我們妥協。”
吳鐸語氣充滿了不屑。
“是啊,他終于扛不住了,不過吳兄,到時候收著點脾氣,不然鬧僵了對大家都不好。”
耿忠還不忘叮囑吳鐸。
“知道了。”吳鐸不耐煩地說道。
這段時間,竇慶山沒有任何動作,讓吳鐸更加瞧不起。但他也知道,徹底鬧翻對誰都沒好處。
三個人去挑選禁軍。
皇帝說了,要姿容雄偉者,其實就是膀大腰圓,一看就十分有震懾的人。
三個人自然是優先安排自己的親信,雖然是禁軍,但是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可不多。
一切安排妥當,要出發的頭一天。
“幾位將軍,請把挑選出來的禁軍,帶往皇家校場,陛下要提前檢閱一下。”
小太監傳旨,并且又提醒了一句。
“收拾干凈利索了。千萬別在陛下面前露怯了,如果陛下滿意會有賞賜。”
三個人趕緊披掛整齊,穿上最好的山紋甲,然后率領兩千禁軍就來到了皇家校場。
竇慶山只是漏了一面,檢查了一番,就進宮去迎接皇帝的鑾駕了。
“有個國舅身份就是牛啊,可以隨便進宮。”云大成陰惻惻地說道。
“哼,我看他能顯擺的也就只有這個了,封侯還是被顧道拉著的。”
吳鐸口無遮攔地說道。
“二位,咱們這是在皇家校場,注意點吧!”耿忠謹慎地說道。
兩千禁軍就這么站著。
竇慶山根本沒進宮,繞了一圈又出來了。關石頭已經帶著兩千火槍兵等著他了。
“走去禁軍衙門。”
竇慶山看著兩千安靜的火槍兵,心中有點疑惑,這些遼東軍身上沒看出彪悍來啊。
怎么打出的五鎮最強?
他先讓火槍兵按兵不動,然后他帶著幾車銀子,來到了禁軍衙門。
“立即通知各營,陛下給的賞賜到了,每個士兵二兩,曲長以上五兩。”
“校尉格外賜軍刀一把,都尉以上有賜宴,讓都尉以上都來,讓他們快點,本官還要進宮。”
竇慶山一進門就不耐煩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面一輛大車的車輪突然斷了,嘩啦一聲銀箱翻倒。
白花花的銀子掉了一地,還有精美的軍刀好幾把。
禁軍衙門的人都看見了。
很快命令就下達,一共六個校尉,有三個去了皇家校場,剩下三個連同各營都尉以上都來了。
大乾禁軍,校尉帶一萬人,下面是五個都尉,每個都尉帶兩千人。
校尉之下還輔有軍司馬。
這些人被賞賜和賜宴吸引,陸陸續續地全都帶著馬車到來,一進門就看見了印車。
還有摔壞的箱子里面,白花花的銀子。
因為要發賞賜,各營的士兵全都自動歸營寨。全都翹首以盼上官帶著銀子來。
“好多銀子,陛下真是仁慈啊!”一個軍司馬跟校尉說道,眼神都在放光。
緊接著看到了軍刀。
“將軍,那軍刀精美,皇家鍛造定然不凡,大人拿到手之后,一定給末將瞻仰一下。”
“好說,好說……”校尉笑吟吟地說道。
本來沒選上跟陛下巡視關中,校尉一肚子火氣,現在卻全都消散了。
三個校尉聚在一起說說笑笑,他們身后是軍司馬,而外圍則是都尉。
就在這個時候,竇慶山出現了。
“統領,人都到齊了,是不是該發銀子了?不是說有賜宴么,怎么不見廚子?”
有一個校尉看到竇慶山大聲說道。
竇慶山認識這個校尉,云大成手下的,那一日對自己護衛動手的就有他。
敢如此對主帥戲謔喊話,顯然是發自內心蔑視自己。
這就是軍隊,一旦主帥權威不在,下面的人就會陽奉陰違,甚至犯上。
長此以往,軍隊就沒辦法帶了。
竇慶山身邊,走出一個太監。尖聲宣布:
“禁軍副將吳鐸、云大成、耿忠勾結刺客,刺殺寧國公,證據確鑿已被陛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