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成氣的臉色漆黑,被人罵娘,讓他臉面無存,若在開口就是自取其辱。
可是他不敢動手,腰間的刀他連碰一下都不敢。
竇慶山撞開吳鐸,帶著五個護衛,大踏步走了,六個校尉和一群護衛潮水一般讓開。
等到他徹底離開之后。
呼……
三個副將才呼出一口氣。
吳鐸醉酒蠻橫的樣子不見了,云大成臉色放松,耿忠擦干了額頭的汗水。
“幸虧來得及時,把人扣下了,不然麻煩了。”耿忠看著死去的曲長說道。
緊接著又擔心起來。
“咱們這下,可是把竇統領得罪慘了,官大一級壓死人,接下來怎么辦?”
呵呵……
吳鐸不屑地狂笑。
“今天他竇慶山看似豪橫,實際上色厲內荏,還不是灰溜溜地跑了?”
“再說現在京城禁軍,都在我們三人掌握,過幾天給他找個臺階,分他一些好處給足面子,就行了。”
面對吳鐸的狂笑,耿忠總是不放心。
“可是顧道遇刺是大事,我們這么攔著,萬一引來都水監,可就是麻煩了。”
吳鐸也一皺眉,都水監的確可怕。
“無妨!”
云大成開口了。
“那刺客甲胄的確出自禁軍,可是禁軍統領現在是竇慶山,真要讓都水監插手,丟臉的是他。”
“所以,打掉牙吞到肚子里,他竇慶山為了臉面,也不會讓都水監進來。”
“更何況,禁軍負責京城防衛,都水監就算不顧他國舅身份,輕易也不敢動禁軍。”
聽完云大成的分析,吳鐸得意地點了點頭。
“何況,我姐夫在鎮守江南,云老兄是魏都督的舊部,你耿老兄是崮山侯的舊部。”
“他竇慶山要動我們,會得罪這么多人,最后還是跟我們合作,只是可惜,以后少不得分他一份大的。”
耿忠松了口氣。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這一次跟竇慶山沖突,也是雙方實力試探,他要是不想丟臉,讓人覺得他控制不了禁軍。
那就只能捏著鼻子合作。
大乾五鎮,禁軍跟其他四鎮不同,內部勢力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
竇慶山從倉庫出來,后背都是冷汗。
不是被那三個人嚇的。
而是,他明明在倉庫周圍布置了重兵,可是這些人還是輕而易舉地進來了。
這就說明,禁軍已經不聽自己調遣。
而且今天看似自己贏了,實際上是輸了,作為主帥被自己手下將士逼迫。
這已經損了權威。
如果這件事不解決,那么他在禁軍的權威,只能日日消磨,最后消失殆盡。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找刺客的事情,解決部下想要跟他分權的事情更急。
“想把我架空,要你們死!”
竇慶山心中殺意翻騰。
“竇霄,你馬上代合竇家的護衛,去禁軍衙門收了所有的印信和兵符。”
竇慶山對一個護衛下令。
沒有這些東西,誰也不用想調動禁軍,他要防備一手。
士兵跟著主將造反,有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在造反,以為就是主將正常調兵。
但是沒有兵符和印信,調兵就是造反,下邊的士兵絕不會輕易跟隨。
就算是跟隨了,心中也發虛。
竇霄帶著人去了,而竇慶山入城之后,直接去了顧道的駙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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