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次在南越,魏無極重傷,是寧秀穩住了局勢,否則顧公可能一戰滅南越。”
“此外都水監還查到,棋圣一門已經有人出現在高原,輔佐斯隆國佛子,甚至還有人深入漠北尋找北狄最后的余孽隗倫。”
“幾十年來,棋圣沒有一個門徒為大乾所用,卻一直輔佐大乾的敵人。”
劉鐵柱說著,這些年輕的官員全都愣了,很多人以前是不知道這些秘辛的。
“諸位,能跟你們說的就這么多,不能說的比能說的還要多幾倍。”
“但是可以跟你們保證,棋圣一門對大乾,從無善意。”
劉鐵柱說完,跟袁琮拱手告別。
“好了,都聽到了吧,顧道抓棋圣根子在這里,你們都是當官的,多為國家著想。”
袁琮說道。
他這是最后一絲善意,下刀之前的最后一次努力,希望官員能夠清醒。
棋圣這個稱號是天下的,但是棋圣這個人是分國家的。
這句話,顧道當年在國子監,就因為梅子蘇的事情說過,棋沒有國界,棋手有國家。
袁琮這么說了,明顯是有些人不服從,但是不敢出來辯駁罷了。
于是袁琮繼續說道:
“當然,老夫也不喜歡以權壓人,不允許你么說話。”
“如果覺得老夫說的道理不對,你們可以上書辯,如果說的有道理,老夫奏請太后讓顧道放人。”
說完之后,袁琮走了。
“聽到了吧,不許打架了,袁公已經給你們機會了,要吵架上書吵。”
“這次上書不論職務高低,只要會寫字都可以上書,別說不給你們機會。”
高岸在袁琮走了之后,在身后加了一句。
其余三位尚書嘴巴跟上了鎖一樣,一句話不敢多說。
這是袁公挖的坑,他們哪里敢泄露半句,真要被袁公惦記上,他們也自身難保。
何況,現在他們屁股也不干凈。
家中到底有多少人,被棋圣的勢力給滲透了?這事兒太后松了口,讓自行處置。
處置不好,都水監可就下手,不知道拽出多少東西。
顧道沒去六部,直接回家了。
竇慶山派出了五百鐵甲禁軍護送,生怕在半路再出點事情。
進了家門,顧道一下車嚇一跳。
滿院子都是披甲的兵,一個個手持利器兇神惡煞。
“夫君,你沒事吧!”
先沖上來的是錦瑟,先翻看了顧道的身體無恙,這才松了口氣。
再看額頭那個青疙瘩,心疼的一癟嘴,眼圈紅了
“挨千刀的,誰干的?當我駙馬府好欺負,把他剁碎了喂狗。”
錦瑟氣得張牙舞爪。
“少主,說吧!你懷疑誰?”
“不用你出面,咱們去把他滿門都殺光了,跑了一只雞老奴提頭來見。”
關爺一身鐵甲,握著一把長槍,殺氣騰騰的說道。
敢當街刺殺少主,這是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真以為駙馬府沒有死士么?
屠光你滿門,然后自刎謝罪,跟駙馬府沒關系。
“關爺老當益壯,我心中著實高興,不過這事兒來得詭異,朝廷先查著,等有了眉目少不了關爺出手。”
顧道一邊說著,哄著,把關爺手中的大槍拿了過來。
然后對諸人說道。
“諸位,卸甲吧,今日無需征戰。”
他這邊說完,另外一邊的錦瑟,卻對跟著顧道出去的護衛,鄭重的道謝。
“夫君活著回來,多謝諸位舍命相救。”
“不敢當主母道謝,為家主死是我們該做的。”護衛們趕緊回禮,大聲說道。
然后奶娘站出來,親切地拍著護衛們的肩膀。
“主母謝你們是應該的,你們是顧家的好兒郎,本不該用金銀來玷污你們的忠心。”
“但是老婆子我今天高興,不花錢難受,每個二百兩銀子,三十畝地。”
“受傷的翻倍,誰也不許推辭!”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