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秀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竟然自己來了。
王爺失蹤了,皇帝被搶了,大焱虎視眈眈,甚至顧道不想走了,寧秀都能平靜面對。
可是來人一句話,就讓她心眉頭緊鎖,心緒不寧。
魏無極的次子,魏靖遠。
“寧秀你這妖婦,竟敢私自把京城拱手相讓,敗壞父王基業,你跟北方蠻子勾結,找死!”
魏靖遠骨架寬大,肌肉橫生,怒目圓睜如同一頭兇猛惡獅子一樣咆哮。
震得所有人耳朵難受。
“二公子果然聰慧,我正打算將你誘捕生擒,好送去大乾當見面禮,沒想到你就來了。”
寧秀握著青竹杖,淡淡地說道。
你既栽贓我,那我認了就是,你能把我怎樣?
“那,你們都聽見了,是她自己承認跟蠻子勾結,那就怪不得我殺人了。”
魏靖遠獰笑一聲,伸手爪鑲寧秀的腦袋,想要如同捏爆椰子一樣捏碎。
“先生小心。”侍女嚇得大叫。
眼看魏靖遠如同簸箕的手,就要抓住寧秀的臉上,寧秀突然動了。
侍女也是第一次看到寧秀出手。
綠竹仗突然暴起,如同一條鞭子抽中魏靖遠老二,疼得魏靖遠一抖,倒吸一口涼氣五官扭曲。
尖叫還沒發出,綠竹仗刺在他喉嚨上,魏靖遠被打得一縮脖子,差點吐出來。
最后綠竹仗分卡,竟然露出一柄短刺,精準地刺入他的胸口,再進兩分就可斃命。
寧秀,雖然盲,但是也有自保之力。
魏靖遠不可思議地看著胸口,瞪大了眼睛,嚇得一動不敢動。
侍女震驚地捂住嘴巴,連尖叫都不敢發出,生怕引得先生一個哆嗦,直接捅死二公子。
“連我一個盲女你都對付不了,還想著殺人奪權?你是來丟人現眼的吧?”
寧秀冷冷地說著,手動了動,尖刺再入一分。
魏靖遠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豆大的冷汗豎著額頭流淌,渾身忍不住顫抖。
“你不敢,你不敢殺我,我是父王的兒子!你是父王的謀士,你敢殺我?”
魏靖遠的嘴很硬。
只不過身體很軟,尤其是下三路,快要憋不住尿了。
“二公子剛才不是說了么,我跟北方蠻子勾結,那我得勾結啊,你這條命當禮物,剛剛好!”
寧秀說著要在動手。
“不要,我就開玩笑,你不能不忠不孝,你沒跟北方蠻子勾結,行了吧!”
二公子魏靖遠終于慫了。
“王爺一世英名,怎么生了你么個……”寧秀咬了咬牙,最后在心中說了蠢貨二字。
“既然來了,好好在這里待著,不要再給我找麻煩,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記住沒有?說話!”
寧秀抖著手,發出警告。
隨著抖手,尖刺又刺入一點,嚇得魏靖遠一哆嗦,這要再近一分,自己恐怕要死在這里,趕緊點頭。
“知道了,我知道了寧軍師,我改還不行么。”
聽他這么說,寧秀收回了尖刺。
威脅解除,魏靖遠立即連滾帶爬跑出安全距離之后,這才鐵青著臉站了起來。
“寧秀你個妖婦,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人剁了你喂狗,然后帶兵回復失地。”
沒了威脅,魏靖遠立即翻臉,指著寧秀罵完之后,逃似的跑了出去。
寧秀煩躁地甩了甩尖刺上的血跡,重新插入綠竹仗之中。
王爺一世英名,生了這么個外強中干的廢物?
面對自己這個盲女,敗了一次就不敢再進攻,反而要去找人幫忙?
簡直是……
無德、無勇、無智,偏偏還自以為是,想要干一番事業光宗耀祖。
殊不知,他什么也不做,才是對祖宗家業的最好報答。
魏靖遠找到了紫袍軍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