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為何不找袁琮,他乃是輔臣,正好可以協調顧道和兵部之間的關系。”
鄭國公沉下老臉,有些疑惑地問道。
“但是鎮南將軍那邊,恐怕難以協調,一事不煩二主,不如請您老一起解決。”
高岸說道。
這話有些不由衷,因為袁琮跟顧道的關系,的確可以解決這件事。
但是袁琮是溫爾雅的老師,過分依靠袁琮,其實就是受制于溫爾雅。
你溫爾雅有袁琮,我也可以拉出來鄭國公。
鄭國公渾濁的老眼,掃了他一下終究沒有多說什么,深沉地點頭答應了。
“老夫可以配合兵部指揮這場戰斗,但是陛下也必須出面,否則老夫不會答應。”
鄭國公提出自己的要求。
陛下在朝政上的輕佻他是知道的,朝臣約束一下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可是他不希望皇權旁落得太嚴重。
“國公放心,我是臣子,永遠不會有不臣之心,此事定然是陛下主持。”
“這場仗如果贏了,那就是陛下之功,如果出問題,那就是我的責任。”
高岸真誠地說道。
鄭國公這才欣慰地點了點頭。
“你能這樣想很對,為人臣子要匡扶陛下的過失,但是卻不能凌駕于陛下之上。”
“否則對臣子來說是取禍之道,對國家是禍亂之源。”
事情訂好了,鄭國公就離開了。
高岸一直送到了門外,看著馬車離去,心中難免對這位老人生出敬佩。
功高卻不震主。
最鼎盛的時候,掌握大乾一半軍馬。
可他卻主動交出兵權,孤身回到京都城坐鎮,十多年不曾離開一步。
只要不是陛下召喚,他幾乎不上朝,不參與朝政。
十幾年不聲不響。
甚至很多年輕的臣子,都不知道這位的存在。
但是這些老臣卻明白,這位才是趴在京城潛淵之下的,深不可測的厲害人物。
取得他的支持之后,高岸來到了溫爾雅的辦公房。
“江南打起來了,我打算跟陛下上奏經略江南的方略,鄭國公已經表示支持。”
高岸說道。
他這是提前跟溫爾雅打招呼。
溫爾雅不動聲色,高岸把鄭國公搬出來,其中微妙的意思,他是明白的。
但是他不在乎。
“此事雖然兵部為主,但是還要以陛下的名義。想來顧道和竇慶山,不至于陽奉陰違。”
溫爾雅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如今二虎相爭,機會難得,就算不能滅了南越,也要撕下一塊肉。”
高岸說道。
溫爾雅點了點頭,同時把次輔的名單遞給了高岸,說道:
“陛下把次輔名單改了!”
高岸看了一眼,有些贊賞之意。“這是誰的手段?陛下怕是沒有這個心機。”
“名單出來之前,陛下見過陸端!”溫爾雅說道。
高岸點了點頭。
“難怪,陸公的孫子,也算是年青一代之中的翹楚了,有他給陛下出出主意也好。”
“省得陛下總干一些……”
說到這里,高岸突然一頓,突然笑了笑。
“哦,我明白了,你這是讓找陸端這小子先打個招呼,讓他提前勸說一下陛下。”
“省的方略提上去,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溫爾雅笑著點了點頭。
“你若沒意見,我就按照這個名單安排了,也是時候給袁公增加幾個助手。”
“這幾個人被袁公帶幾年,想來能有些出息。”
兩人閑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