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有要緊事著急回京,還從我們驛站要了一匹快馬,飛一般地走了。”
上當了。
謝安從小讀圣賢書,自認養氣功夫可以,但此時被恩將仇報,哪能忍住?
“你個沒卵子的,竟然敢給我下藥?我詛咒你子子孫孫都沒卵子!”
謝安氣得破口大罵。
驛卒奇怪地看著他,心說,太監本就沒卵子,他哪里來的子孫,這人怕不是睡糊涂了。
小太監回京干什么,謝安心一想就明白了。
這次傳旨失敗犯了大錯,小太監為了不受懲罰,肯定把錯誤全都扣在自己的頭上。
而且說必定,還要誣陷自己跟顧道勾結。
喝酒的時候說的話,根本不是統一口徑,而是在試探自己,想要拿到自己為顧道辯解的口實。
好回去進行污蔑,沒想到自己沒上當。
沒卵子的陰人,果然惡毒。
虧我還照顧你二十天,找大夫給你治病。
想要追,肯定是追不上了,謝安索性休息了一天,然后慢悠悠的上路。
果然如他所料。
還沒到京城,一隊禁軍帶著囚車氣勢洶洶的找到了他,為首的禁軍看著他冷聲說道。
“謝安,你的事發了,陛下命我等抓你回京。”
他們沒看到謝安的驚慌。
“知道了,這個囚車是給我準備的吧!”謝安說著,主動爬上了囚車,自己關上門。
“好了,鎖門吧!”
禁軍首領都懵了,原本以為謝安要大吵大鬧,哪想到竟然如此配合?
甚至是主動。
一行人回到了京城,謝安被關緊了刑部大牢,而且皇帝嚴令誰也不許探望。
收到消息的兵部尚書高岸不干了,他冷著臉,找到了吏部尚書溫爾雅。
“這人是你非要讓去的,現在坐著囚車回來,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高岸陰沉著臉,賭氣說道。
溫爾雅知道,這謝安很得高岸地看中,現在出事了,他這暴脾氣又按捺不住了。
“急什么,抓人有個由頭,先打聽一下。”
溫爾雅說完,就讓手下人去打聽,到了禁軍詢問,可是禁軍那邊也不知道。
溫爾雅覺得人沒有危險,打算緩兩天慢慢探問。
第二天早朝。
冗繁的禮節之后。
大臣們還沒開口,皇帝先開口了。
“來人,把謝安給朕押上來!”
聽著皇帝口氣不善,而且很快帶著手銬腳鐐的謝安,就被押上了大殿。
諸臣都一愣,謝安不是去遼東傳旨么?
怎么淪為階下囚了?
把大臣帶著手銬腳鐐帶上金殿,這可是極大的侮辱,除非十惡不赦。
高岸一看就急了,你皇帝處置兵部的人,提前都不打個招呼?這是讓兵部難堪,讓我難堪啊!
當場就要發作。
卻看謝安隱晦得給了他一個眼神,這才強行壓住脾氣,等一會兒再說。
“謝安,你趁去遼東傳旨之機,故意泄露朝廷機密,勾結顧道拒絕圣旨。”
“你可知罪?”
皇帝的聲音,帶著一股殺氣從高高的龍椅之上傳來。
溫爾雅眼睛一瞇。
他立即感覺到了危險。
謝安去遼東傳旨,是他極力推薦的,現在皇帝這么說,分明是沖著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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