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了正經事,顧道留下謝安吃飯,大老遠地來了,公事辦完了怎么能不招待一下?
盛情難卻,謝安也只能聽從安排。
崔甲和沈慕歸兩個人負責陪酒,打算把謝安灌醉,誰知道謝安這文弱書生,酒量極其豪橫。
最后把崔甲和沈慕歸全都喝趴下了,只剩下顧道跟謝安喝了個痛快。
期間還說起,京城到現在還流傳著,顧道曾經,飲盡元都酒,寫絕楚江樓的傳說。
第二天謝安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了驛館。
洗漱之后,出門一看嚇一跳。
那個傳旨的小太監,鼻青臉腫的,被捆起來掛在驛館的樹上,整整凍了一夜。
雖然說春天了,但是遼東的夜還是很冷的。
那沒有宣讀的圣旨,就插在小太監的衣服領子里面,嘴里還塞著破布。
謝安趕緊讓人把小太監放下來。
灌了幾口熱水,這才蘇醒過來,先嚇得一哆嗦,緊接著哭了出來。
“謝大人,我這是死了么?”小太監顫抖著問道。
“沒死,還活著,趕緊吃口熱乎的暖暖身子,我已經叫人去找大夫了。”
謝安說道。
“不……”
小太監一聲尖叫,一下子跳起來,滿臉的驚恐地四下張望,確定沒人之后松了口氣。
“跑,快跑!”
“再不走,顧道會殺了我們,咱們快跑!”
小太監看來,顧道不接圣旨,就已經是擺明了要造反了,一定會殺手了他們祭旗。
說書的都是這么講的。
“公公不必擔心,一切都過去了,不如休息幾天緩一緩體力再走不遲。”
謝安安撫小太監說道。
“放屁!”
“我知道了,謝安你是跟他勾結好了,想讓咱家留下來被砍頭是不是?”
“咱家才不上你的當,咱家先走了。”
小太監一把推開謝安,搶了驛館里的馬就跑了、
謝安心說沒卵子的蠢貨,真要想殺你,就憑一匹馬你能跑出遼東?
沒辦法謝安也收拾了東西,帶著人緊隨其后出發。
鎮守府后院。
顧道見到嫚熙的時候,她正奶孩子。
不但奶自己的新生兒子,就連崔臻生的棉襖和棉褲也在,而且那兩個已經吃飽了。
“有奶娘,這事兒你不用親自來的。”顧道捋了捋她微卷的長發說道。
大戶人家的主母,一般都不親自奶自己的孩子,一方面是防止身體走樣。
另一方面也是騰出更多時間,管理后宅。
所以才有奶娘這種職業,一般都是陪著小姐嫁過去的,畢竟這可是要信得過的人。
顧道的奶娘就是楚矛的母親,現在是公主府的大管家。
“嗯,我也不想,這不是脹的難受么。就這三個都吃不完,你要不要來一口。”
嫚熙說著拍了拍另一邊,發出曖昧的邀請。
“盡胡說,我能跟孩子搶食兒么?”
“不過,浪費糧食是不對的,正所謂粒粒皆辛苦,那個……吃不了,其實我……”
顧道有點心動。
“廢話真多,快來……”嫚熙一伸手抓住,顧道的脖子,就要往懷里拽。
“干什么那?”
崔臻正好走進來,看到兩人的樣子,忍不住發出一聲羞怒的低吼。
“要不要臉了,丫鬟還在這,這大白天的!”
說著把顧道拽到一邊。
“吃一口就吃一口唄,也不是外人,都這么熟了。”顧道不滿意地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