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張口結舌,話堵在喉嚨里,這跟預想的不對啊,怎么就變成這樣?
不是要發財么?
“顧公!”
這個時候,謝安趕緊大喊一聲。
他有點后悔了,為什么剛才不阻止這個沒卵子的蠢貨,現在竟然捅出這么大的簍子?
顧道拒接圣旨,而且還不承認陛下的地位,這跟自己來的目的完全相悖。
走之前溫大人可是有交代的,知道顧公心中有千般委屈,但是一定勸他以大局為重。
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顧公接了這個圣旨。
可現在……
“這小內官,什么都不懂。就是個想借傳旨,敲詐一些錢財的蠢貨。”
“您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這圣旨還是要接的。”
謝安趕緊解釋,想要顧道先消消火。
可小太監一聽又炸了。
沒卵子的人,最恨的就是別人瞧不起他,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落井下石。
一下子連謝安也恨上了。
“好你個謝安,你才什么都不懂,你才是貪財的蠢貨,你……你……”
\"咱家知道了,你是聯合顧道,想要藐視陛下,一起行謀逆之事……\"
“你該死……”
謝安伸手一抓腰間,卻抓了個空,今天為了見顧公就沒帶寶刀。
想要剁了這個蠢貨都做不到。
“顧公,下官知道您委屈,知道您不容易,可是國家社稷為重,大乾不能折騰,還請您再忍一次。”
謝安說著,深深的一個鞠躬。
大乾不能亂。
顧道拍了拍謝安的肩膀,這小子在世家彈劾自己的時候,就拼命為自己辯白。
還說自己是大乾脊梁上最硬的一塊骨頭。
“謝安啊,我十分明確地告訴你,我依然是你說的那塊最硬的骨頭。”
“大乾在我心中,與在你心中一樣重,甚至更重。”
“我若不是為了大乾著想,現在遼東軍已經到了通衢關,兵鋒直指京城了。”
顧道沉靜的說道。
兵鋒?
京城?
小太監聽到這四個字,突然眼前一亮。
\"好啊,你們兩個果然在謀反,謝安你死定了,顧道你也死定了。\"
小太監尖叫道。
“讓他閉嘴……”
顧道被打斷,眉頭一皺,冷冷地給了關石頭一個眼神。
關石頭露出獰笑,終于不用忍著了,竄上去,一把奪過小太監手里的圣旨。
同時一拳打在小太監的肚子上,趁著他張嘴尖叫的時候,把圣旨卷軸的一頭,懟進他的嘴里。
嗚嗚嗚……
小太監嘴巴被塞滿,發出一陣凄慘的悶哼,他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對自己的動手。
我可是陛下派來的天使啊!
“多謝顧公至今仍然以國家為重,您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這圣旨還是接了吧!”
謝安以為顧道同意了,趕緊說道。
“不!”
顧道搖了搖頭。
“我顧道永遠不會造反,我此生忠于大乾,忠于陛下,但不是一個篡位的陛下。
“我懷疑傳位詔書和給我定罪的圣旨,都不是太上皇本意。而是他脅迫或者欺太上皇做出的。”
“如果太上皇清醒的狀態下,出來說一句,他傳位是真的,給我的罪名也是他真實意思。”
“那我顧道立即孤身進京,負荊請罪。”
顧道的話說案,謝安震驚得張口結舌。
以臣子身份,懷疑皇位傳承,還讓皇帝證明給他看,簡直亙古未聞。
可是顧公就這么干了。
這,這怎么回去交差?你顧公敢這么問,我回去不敢這么說啊。
“不讓你為難,我親自給朝廷寫一封信,讓諸位大臣和李重自己掂量吧。”
顧道看出他的為難,笑著說道。
太上皇清醒?
先不說太上皇能不能清醒,就算是能,誰能證明太上皇是清醒的?
你李重不是喜歡過河拆橋么,我這座橋,豈能是你想拆就能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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