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丸貫體,那是燧發槍啊!
而且死的明顯是兩撥人。
新皇帝剛剛繼承大位,太子府親衛還沒來得及換腰牌,跟那些持有皇命旗牌的顯然不是一撥人。
李渠擦了擦汗水,趕緊拉人一起扛。
“來人,把文書轉兵部、太子府和禁軍衙門。”李渠立即吩咐道。
“要快,一刻都不要停。”
說到這里,還不放心,拿著文書直接去找了袁琮。
袁琮只看了一眼,捋著胡子皺眉思索。
“這是拿著皇命旗牌的,被太子親衛砍了,太子親衛被拿著燧發槍的崩了?”
“皇帝、太子、遼東軍,都牽扯進來了?”
聽著袁琮的分析,李渠擦著汗水。
新皇登基這個敏感的時刻,牽扯這么多錯綜復雜的勢力,那得是多大的事情。
袁琮瞇著眼睛陷入思考。
太子親衛殺掉拿著皇命旗牌的禁軍,這件事他懶得問,更加懶得管。
畢竟新舊交替,新皇帝要清除一些老皇帝的勢力,或者掩蓋一些東西,不是臣子能參與的。
但是,這遼東軍把太子親衛殺了。
為什么?
膽子怎么就這么大。
要知道太子已經成了皇帝,這樣做是直接挑釁皇帝啊。
就在這時。
兵部尚書高岸一臉汗水,匆匆跑了過來,他也收到了加急文書。
不是李渠轉給他的,也是地方上報的。
畢竟死了這么多禁軍,事情太大了,當地駐軍立即封鎖了驛站,直接報給兵部。
三人六目,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問題是這事兒牽扯禁軍和皇命,到底查還是不查?
“去找駱馳和鄭克寧,問問他們兩個。”袁琮對比兩個文書之后,說道。
話音剛落,溫爾雅臉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怎么,你也收到文書了?”高岸好奇地問道,這件事牽扯兵部和刑部正常。
吏部摻和什么?
“什么文書,我收到的圣旨副本。”溫爾雅語氣沮喪的說道。
高岸脾氣火爆,拿過副本快速看了一眼。
突然渾身一抖,猛地抬頭看向桌子上的兩封文書,手一松,圣旨副本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顫抖著嘴唇,只憋出一句。
“天塌了!”
溫爾雅反應極快,只是愣了一下,就抄起桌子上的文書看起來。
而李渠快速撿起地上的圣旨副本看起來。
兩個人同時抬頭,驚駭地看著對方一眼,同時一個踉蹌,直接坐在椅子上。
臉色煞白。
圣旨副本和文書一對照,他們已經猜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
袁琮怒問。
“顧道窺視太上皇起居,居心叵測,欲行不軌。褫奪公爵,貶為楚州知府。”
“即刻上任,不得遷延。”
李渠拿著副本顫聲說道。
圣旨有人事變動,得告知吏部備案,調整官員。
“窺視太上皇起居,胡說八道,修之怎么會干這種事情,陛下怎么……”
袁琮猛然驚醒。
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張了張嘴……
“那些皇命旗牌禁軍,難道是押送修之去楚州的?”
“那太子親衛殺禁軍……”
“遼東軍殺親衛……”
“那修之……”
袁琮捂著胸口,心疼的險些昏死過去,太上皇啊,你怎可如此對待修之?
皇帝,你這是干什么,你糊涂啊!
“文書送到我們這里,至少是半日時間。修之,此時怕是到了通衢關了!”
“哎,這是干什么?”
溫爾雅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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