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該上路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禁軍士兵走了過來,提醒說道,他身后還跟著一隊甲士。
顧道雖然被褫奪了所有官職,但他還是駙馬。
圣旨是讓他即刻動身,不得拖延,這些人是送他走的。
“你們太過分了!”
錦瑟如同暴怒的小豹子,伸手從顧道手中奪過圣旨,朝著士兵就砸了過去。
“圣旨剛下你們就來催,我們夫妻告個別不行么,信不信我滅了你滿門?”
錦瑟畢竟是長公主,權勢滔天,財力冠絕京城。她若真想滅一個當兵的滿門,真的是一句話的事情。
士兵趕緊躬身道歉。
“長公主息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請公主盡快和駙馬告別,我們在外面等。”
士兵退出去了,錦瑟一下子撲進顧道懷里,她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為了皇權,把一家人毀成這個樣子。
“看來是不走不行了,你在京城一定要小心,我去楚州上任也算是掏出牢籠。”
“倒是你,在京城步步兇險,全是危機,一定要小心,我們一定還會再見。”
顧道使勁兒地抱了抱錦瑟說道。
“我不要你走……”
錦瑟使勁兒地抱著顧道,她很怕顧道這一去,再也沒有相見之日。
“放心,等你哥哥登基了終究還是要用我的,還是要把我調回來。”
顧道大聲地安慰著錦瑟。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士兵再次出現在了門口,顧道不得不跟錦瑟告辭。
錦瑟使勁兒擦了擦臉頰,使勁兒把淚水憋回去,因為哭著送行不祥。
顧道離開別院的時候。
另外一個大院子之中,鄭克寧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皇帝面前,拱手行禮。
“臣鄭克寧,拜見陛下!”
“鄭統領辛苦,孤……朕叫你來,是因為太上皇已任命駱馳為副統領。”
“鄭統領護衛別院辛苦,京中重地需要有人鎮守,不如京中的禁軍就交由副統領指揮如何?”
太子還不太習慣自己已經當上皇帝。
鄭克寧聽著皇帝征求意見,心中苦笑,你是皇帝,我敢違逆么?
趕緊再次抱拳。
\"多謝陛下體恤臣的辛苦,理當如此,臣這就把兵符派人送給副統領。\"
鄭克寧毫不猶豫的說道。
“如此辛苦鄭統領,不知道鄭統領是否精通水戰?”皇帝看似無意地說道。
水戰?
鄭克寧突然明白了。
自己這是要被外放了,陛下問水戰難道是去江陰。
“不敢欺瞞陛下,臣不精通水戰,但是如果陛下需要,臣可以去學。”
鄭克寧趕緊說道。
外放一鎮作為將軍,那也是土皇帝,比這京城給皇帝當看門狗可強多了。
“好,鄭統領忠心耿耿,朕很欣慰,馬上把兵符送去京城,別讓副統領等急了。”
皇帝說完不出聲了,鄭克寧趕緊退出,給京城的駱馳送兵符去了。
就在這時候。
了然和尚走進了三樓皇帝的居室,他看到了一身龍袍的皇帝,而皇后在旁邊面如死灰。
終于還是到了這一天。
“朕要走了,麻煩大師送朕一程。”
皇帝說著從元祥手中接過一個玉碗,一口喝干了里面的藥液,然后擦了擦嘴角。
“阿彌陀佛,陛下有大智慧,大毅力,一定能早登極樂,老僧為您誦經。”
了然和尚說著,十分鄭重地端坐于地開始誦經。
“人間的事朕了結了,接下來就是天上的事,大師給我護法上去戰一遭……”
皇帝說著,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再無聲息。
“陛下……”元祥跪得淚水長流。
“夫君,你好狠的心,你想過了所有,唯獨忘了我啊……”
皇后掩面痛哭,咬下唇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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