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也是極力克制,但是還是忍不住大口的吞咽糙米飯,好像這對母子沒吃過一樣。
吃完飯之后,孫執中摸了摸胡子。
“吃飯太狼狽了,畫蛇添足。這兩個人不是你妻子和兒子。”
知府一聽趕緊喊冤。
“大人這是何意,屬下家貧妻兒沒吃過這等美味的糙米飯,狼狽了一些,這也值得懷疑么?”
知府近乎哭出來說道。
“把那孩子剁了!”孫執中不搭理他,指著那個孩子說道。
兩個士兵立即抽刀出來,朝著知府兒子走去,聽不懂大錢話的少年,這才意識到不妙。
立即大喊大叫。
那個婦人更是嚇得渾身顫抖,一下子撲倒孫執中跟前,大喊大叫。
有懂箕子語的人翻譯給孫執中。
這兩個人在求饒。
“告訴他們,我要殺的是知府的兒子,既然他是那就要死。”
孫執中說道。
士兵翻譯之后,那個夫人一下子跳起來,指著知府一陣亂喊。
“大人,這個夫婦人說,他們只是知府家的下人,根本不是知府的妻子和兒子。”
知府一下子癱軟在地。
經過婦人指認,在城中另外一個院子,找到了知府滿身珠翠的妻子,和癡肥的兒子。
孫執中讓人當知府的面,一根一根的切掉他兒子的手指,逼問他糧食藏在哪里了。
剛要切第一根,他的妻子心疼兒子全都說了。
他們聽到了光州那邊傳來的風聲,這才讓人假扮知府妻兒,企圖裝窮蒙混過關。
找到糧食,發現竟然不足一萬石。
而且家里抄家也沒抄出什么東西,孫執中根本不信,這個知府會這么有底線。
“你這么清廉?”孫執中問知府。
“下官不敢說清廉,但家里就這些東西,大人也看到了,下官該死請饒犬子一命。”
知府求饒。
“心疼兒子,那肯定有什么秘密都告訴兒子了,把他殺了。”
孫執中指著知府說道。
知府剛要喊冤,士兵橫刀一斬,人頭落地。
知府的娘子嚇得嗷一聲慘叫,昏死在地上,知府的兒子更是嚇得直接尿了。
“你說吧,不然接下來殺你娘,最后殺你。”孫執中跟知府兒子說道。
“祠堂,我家祠堂,祖先靈位都是黃金的……”知府的兒子的兒子顫抖著說道。
孫執中命人把知府家的祠堂給拆了,融出黃金五千多斤。
這知府知道災年藏太多糧食招災,就都換成了黃金,藏在祠堂里面。
接下來是仁州所有的官員,全都被他給殺了。
\"大人,這樣殺真的沒問題么?連審問都沒有,是不是太草率了。萬一有好人怎么辦?\"
領兵的將軍問道。
“好人怎么可能在這種官場氛圍下活下來,早就被他們整死了。”
孫執中無所謂的說道。
“就算有,也只能算他倒霉,老夫沒時間分辨了,都殺干凈了省心。”
領兵的校尉沒敢再問。
這位孫大人好像入魔了,一句話就殺人,而且殺人的手法花樣百出。
比如仁州的官員,知府算是最幸運的,他直接被砍掉腦袋。
其他官員被剝光了,直接扔出城外的雪地上,而孫大人就在城頭烤著火,靜靜的看著。
直到他們凍死。
連他這種殺人的將領,看完之后,都覺得骨頭縫里面冒涼氣。
“大人,有必要這樣么?”校尉問道。
“老夫讓他們感受一下遼東百姓的感受,這是替他們贖罪,他們要感謝老夫。”
孫執中說道。
校尉打了個冷戰,再也不敢問了。
他確定,這位孫鎮撫入魔了,殺人還要讓人家感謝你?
請罪的折子,發出二十天之后。
太子的特使風塵仆仆的找到了孫執中,此時他已經殺光了五個州城的官員。
牽扯的商人和貴族,同樣被他殺光了。
累計殺了四千多人。
別看人不多,可全都是官吏和貴族。因此老百姓叫孫執中為青天。
而箕子七州的讀書人,側把他稱之為血手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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