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否則前罪一并處罰?
前罪,顧公有什么罪?
簡直是顛倒黑白,無理取鬧。這是硬逼著顧公,去勒緊遼東百姓的腰帶,去賑濟這些劫掠他們的禽獸。
這太子是眼瞎,還是……
“來人筆墨伺候,我要給太子寫奏折。”顧道再也壓抑不住怒火。
很快筆墨就送到,顧道剛寫了幾筆,就發現筆墨都被凍住了。
遼東的天太冷了。
“用酒磨墨。”沈慕歸趕緊說道。
縱然如此,也挺不了多長時間就凝固了,字跡變得斷斷續續。
顧道賭氣一把撕碎了紙張。
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懶得壓抑,前幾日銀行來找他催債,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沒想更惡心的在這里。
當我好欺負,還是覺得這些年我脾氣好了,或者是我給你的笑臉太多?
顧道再次提筆,力透紙背寫了七個大字。
‘汝之首遭屁轟否?’
他就是問問太子,你的腦袋,是不是被屁給崩了,怎么什么惡心你干什么?
沈慕歸一轉頭,直接笑噴了。
他暢快至極,顧公終于要脫離朝廷的控制了么,是太子親自把顧公的鎖鏈解開了。
“拿回去,親手交給太子,讓他看清楚!”顧道隨手把紙張扔在欽差面前。
欽差看到幾個字,差點嚇得魂都飛出來了。
“顧公不可,這樣的東西帶回去,我等性命不保,也非國家之福啊!”
欽差十分明白。
這張紙要是帶回去,那就是遼東和朝廷的決裂,不是鬧著玩的。
“這不就是太子想要的么,我給他了,他愛怎么的就怎么的。”
顧道憤怒的說道。
緊接著一指兩個欽差,“來人把欽差打個鼻青臉腫,讓他們回去好交差。”
這兩個人就這么帶這張紙回去,很可能要背責,但是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那就是被顧道所迫,沒有責任了。
“多謝顧公成全,勞煩兄弟,下手重點。”欽差哭喪著臉說道。
被一陣拳打腳踢之后,欽差拿著八個大字走了。
顧道留下駐軍,防守大松江沿岸之后,就回到了錦陽城。
箕子七州。
七州之一的光州城內,孫執中豎起粥棚子,帶人開始賑災。
在城墻上,掛著三百多顆人頭。
從知府到縣衙小吏,還有與官吏勾結的富商,一個沒少全都砍了。
孫執中帶兵來到光州,第一件事就進入知府家里,檢查他家的存糧。
當看到滿倉的存糧,甚至還有各類奢侈的干海鮮和肉干,連家里的狗啃的都是肉骨頭。
他什么也沒說,直接讓人把狗給燉了,他一邊啃著狗肉,一邊把知府滿門給抄了。
然后讓人給知府剝皮,不急不緩,一根根手指頭的剝皮,然后知府什么都說了。
就連當年偷窺別人洗澡的事情都招了。
然后知府滿門的男丁全都被砍了,女子全都貶為奴隸,在市場上發賣。
接著按照知府所招的,按圖索驥,把整個光州的官員小吏,大族商賈。
只要參與了驅趕百姓,囤積居奇糧食,哄抬物價,買賣婦女的。
沾染一條,就戶主砍頭滿門查抄。
這時候他才發現,箕子國不是沒有糧食,都在這些官員的富商手里。
一個光州城,殺光了官員之后,就查抄出四十多萬石的糧食。
各類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更是不計其數。
“好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現在老夫讓你朱門尸體臭,全是凍死骨。”
孫執中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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