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你什么時候學會有話不好好說了?”太子賭氣把棋譜仍在桌子上。
他拿起顧道給錦瑟信件的附件,只看了一眼,就又蒙圈了。
開頭部分正常,可是到了后半部分,寫的是什么鬼畫符?
若不是他知道,都水監抄錄信件絕不會出現偏差,他都懷疑劉鐵柱在騙他。
他在御書房翻閱了許久,找出是多種番邦文字,沒有一種能對得上。
甚至把信件截取,找了禮部的專門人才,只能判斷出這是番邦文字。
但是內容無法辨識。
太子明明知道,顧道用這種文字給錦瑟寫信,其中一定蘊含著巨大的秘密。
可是這秘密就在眼前,他卻根本破解不了。
也就是說,這封信就算是寫著造反的內容,他也只能當睜眼瞎,視而不見。
“顧道你這是在防著我啊,定然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你想干什么?”
太子捏著眉頭,在書房里面徘徊。
終寒山別院。
錦瑟也接到了顧道的來信,拆開之后,一看內容就覺得奇怪。
這種拼音通信,顧道一向是用密信聯絡,這次竟然明著送了回來。
再檢查過折疊方式之后,錦瑟終于發現,這封信被人拆開過。
因為顧道給他的信紙,折疊方式有些繁瑣,如同一條小船。
信紙拆開之后想要復原,無論多么小心,折痕跟原來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再看拼音部分的內容,她明白了,這是顧道故意給太子設置的陷阱。
顧道懷疑,太子身邊有棋圣一門的人在蠱惑太子,錦瑟只需要留意尋找這個人就行了。
其實上次錦瑟試探太子身邊的幾個女子之后,一直派人留意太子府的動向。
想要找出這個蠱惑太子,對付顧道的人,但是身邊沒有發現這種人。
錦瑟懷疑是南越的人,但沒懷疑過,可能是棋圣一門的人。
現在顧道給了新的懷疑方向。
顧道給太子一個棋譜,他無論猜測成什么意思,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一定會問精通此道的人。
誰最精通棋譜,自然是棋圣門徒。
如果太子身邊真暗藏這么一個人,那太子一定會去請教,很可能就漏出破綻。
棋譜是虛晃一槍,太子收到信之后,一旦有所動作,盯住他這個動作就好。
而拼音則是火上澆油。
這種密信如果太子看了,他看不明白,就會更加焦躁,更加想要知道棋譜是什么意思。
如果太子沒拆開,那就當沒有此事。
“千里之外,還給人做局,真是殫精竭慮了。”錦瑟撫摸著信紙,嘆了口氣。
事情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這才多長時間啊。
想想一年多之前,太子還不是太子,來自己家里玩,跟顧道一起喝酒吃肉。
那時候多快樂,現在卻已經相互試探了,什么時候是個頭。
錦瑟很是痛苦。
畢竟都是自己的親人,她希望兩個人不要如此相互懷疑,彼此傷害。
“公主,關爺那邊有事情來報告。”一個小宮女來到錦瑟身邊低聲說道。
“關爺?快請。”錦瑟放下信件之后說道。
顧道不在家,關爺掌控著學堂,也掌控著顧家在整個京城的網絡。
顧道在京城鋪設的商業網絡,已經輻射到了所有角落,只是平日不用來收集情報而已。
只要顧家想要盯住一個人,那還是非常容易的。
“公主,太子去吃了牛雜面!”關爺進來之后,跟公主說道。
“他賣過牛雜面,這有什么特殊么?”公主問道。
“特殊,太子只吃這一家,而這家牛雜面館的客流顯示,它其實并不賺錢。”
關爺說道。
“呵呵,原來藏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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