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雅急得不行。
“理由,哪有那么多理由,這調兵文書一旦到了遼東,就是天塌地陷。”
他沒辦法跟高岸解釋,有些事沒法說。
“不是溫大人,你這個時候跟我打什么啞謎,我若追回來,太子那邊如何解釋?”
高岸也急了。
他心里覺得不靠譜,萬一被溫爾雅坑了怎么辦?你連消息來源都不說。
我怎么敢輕易下場。
兩人正在爭吵,仆人快速跑了進來。“大人,有東宮訪客……”
太子派人來了?
“快請……”高岸說道。
溫爾雅一轉身,躲在了屏風后面,這種時候不能讓人看見他在。
東宮的一個小太監,匆匆進門,給高岸展示了一下東宮的令牌。
“高大人,太子殿下說,發往遼東的調兵文書不妥,請您立即追回來!”
聽著小太監的話,高岸內心狂跳,這是什么情況,你們一個個都怎么了?
“幫我回復殿下,老臣這就派人去追!”高岸趕緊說道。
小太監走了,溫爾雅從屏風后面出來,直接對高岸拱了拱手。
“告辭……”
心說,早知道太子要來,我還費這勁。
“你告辭個屁,給我說清楚。”高岸一把拉住溫爾雅,他是真急了。
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我堂堂兵部尚書,成了一個聽話干活的,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你們想什么那?
“太子已經給你命令了,你按照執行就好,何必要刨根問底,這事……”
溫爾雅說道。
太子行動了,那就說明顧道的警告已經到了,而太子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好,不說是吧!”高岸一松手。
“反正那文書走的是兵部驛站,日行四百里,我可以派人去追,能不能追上跟我無關。”
高岸直接放賴了。
“你怎么如此無賴,不能拿國家命運開玩笑。”溫爾雅怒道。
“天色不早了,不對,是天色太早了,眼看就要天亮了,我先回去睡一覺。”
高岸說著要走。
溫爾雅一把拉住他。
他沒說消息來源,也沒說怎么知道的,只是告訴高岸,顧道威脅太子了。
而且看今天晚上這情況,威脅的手段恐怕非同一般,所以太子害怕了。
高岸拉著溫爾雅要詳細談談。
“你快派人去追文書吧!”溫爾雅沒好氣的說道,這還是詳談的時候么。
“追什么追,我就覺得這事情不對,壓根那文書就沒送出去,還在兵部轉悠那。”
高岸說道。
溫爾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高岸,搖頭失笑,果然能在朝廷混,沒有一個白給的。
“我這可不算違規,這么大的事情,兵部不得審查仔細,安排妥當?”
高岸淡然一笑的說道。
話已經說道這里,兩個人坐下詳談。
“顧公對朝廷一向忠心,這次竟然做出威脅太子之舉,絕不是無緣無故,怕是太子做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高岸說道。
溫爾雅捻著美髯,瞇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
“要是不發生這件事,我還沒有多想,最近太子行為的確有些不同。”
“做事少了幾分坦誠,多了幾分機巧,而且這次調遼東艦隊南下,這味道有點怪啊。”
隨著溫爾雅的話,兵部尚書高岸也思索了一下。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分化武將兵權,削弱武將力量,有點南越前些年的味道。”
兩人對視一眼,這就奇怪了。
太子不是二皇子,他沒去過南越游學,怎么學會南岳朝廷那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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