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定遠投降了,箕子國的事情解決了,孤為大乾開疆拓土了。”
高興之余,他想到了顧道。
打了一仗,滅國功勞沒了,而此時大乾納入箕子國,他一定不甘心。
“你放心,孤不會少了你的功勞,雖然這次沒有滅國之功,但是功勞上不會虧待。”
“孤這就命人給你們考功,讓你們早點拿到爵位和賞賜。”
太子嘟嘟囔囔地,對著字條說話。
好像那個字條,就是顧道本人,他在輕聲的安撫。
他也是打過仗的,知道的任憑誰,被別人搶了功勞,這心里終究會不太好受。
“不過妹夫,你要理解,孤現在不是牛雜皇子了,是大乾的儲君,有些事也只能委屈你了。”
當天晚上,
太子府燈籠高掛,太子請了幾個屬官。
他們飲酒慶祝,恭賀太子監國以來,完成了如此開疆拓土的大功績。
這一下沒人敢質疑他不會監國,質疑他年紀小,無法控制朝中大事走向。
他沒當上皇帝,就給國家開疆拓土,以后的威望必然會節節高。
飲酒到了深夜,太子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朱逢真在他身邊醒來,沒有叫醒他,躡手躡腳地下床。
“夫人,都水監劉監正來了,神色匆匆,要告訴殿下么?”
一個宮女走進來,低聲跟朱逢真說道。
“馬上叫醒殿下,這件事殿下吩咐過,不能耽擱。”朱逢真說著,起身去叫醒太子。
可是太子已經坐起來了。
“我聽到了,侍奉我穿衣,快……”太子大聲說道,劉鐵柱不合時宜的時間來,定然是箕子國急事。
太子披著衣服,來到了書房,就看到了臉色難看的劉鐵柱,他心里咯噔一下。
從劉鐵柱手中接過字條,慢慢打開。
“駱定遠雖降,李清源重掌箕子國,準備談判勸降。”
這一次的字數少比較多,顯然陸端想要表達更多的東西,只不過寫不下。
“駱定遠無法控制箕子國,他投降了,但是箕子國無法頭銜個,還需要勸降李清源!”
太子很透徹地理解了紙條上的話。
一層細密的汗水,在他寬廣的額頭上滲出來,這張紙條的信息,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次談判,到底跟誰談?
如果駱定遠不掌控箕子國,那跟他談判有何意義?
他是不是投降已經不重要。
而且駱定遠是背刺過皇帝的反賊,作為太子監國,竟然命人跟叛賊談判?
如果獲得箕子國國土,無傷大雅。
可現在啥也沒獲得,反而赦免了駱定遠的罪過。
別人會怎么看自己?
“萬一跟李清源談判不成,還要兵戎相見。那到時候誰去打?顧侯會怎么想?”
太子痛苦地發現,如果李清源真就算愿意談判,但沒有實質性的讓步。
那還要打。
既然打是唯一的選擇,又為什么叫停?
監國,沒有搞出開疆拓土,反而弄成了瞎指揮?讓國家靡費糧餉。
關鍵是,箕子國那個地方,除了遼東打得方便以外,沒有調別的兵過去的可能。
國家浪費不起。
太子揉了揉腦袋,他感覺自己在轉著圈地丟人,這叫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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