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焱和竇慶山,只看到了魏無極水軍覆滅,卻忘了,他最能打的是步兵。
三萬多紫袍軍,一出手就把二十幾萬狂熱的大焱軍,給打得冷靜下來。
一招‘攻敵之所必救’,就讓大焱和竇慶山,同時疲于奔命。
南越國力猶在,魏無極雄兵猶在。
寧秀設局,擊潰大焱軍隊之后,沒有阻止他們回軍救援桑圖城。
但是,卻選擇了設下重兵,困殺竇慶山。
因為大乾強,必須下狠手,斷其騷擾覬覦之心。
而大焱狂熱,殺光他這些軍隊,國內恐懼之下,會醞釀更大規模的抗擊。
反而對現在的南越不利。
需要緩緩圖之。
會山城外,竇慶山的軍隊陷入重重包圍。
“老夫輕敵了!栽在這里也是應該。”竇慶山有些后悔的說道。
他的冷靜,來的有些晚。
“大帥何出此,仗沒打完,誰也不知道結果,也許我們今天能勝那?”
副將說道。
一句話點燃了竇慶山的斗志。
“沒錯,老夫狂了一輩子,豈能因為這點小事沮喪,想吃我竇狂人,看看你們的牙口夠不夠硬。”
“不走了,固守待援。”
竇慶山做了一個極其冒險的決定。
在敵國的土地上,憑借劣勢兵力,竟然要固守待援。
此時他極其冷靜。
南越水師已經被打完了,他雖然被困在這里,但是他的船可以自由活動。
完全可以去求援。
就算江陰的兵動不了,別的地方可以。
尤其是遼東艦隊不可能打完回遼東,一定會過來耀武揚威,只要找到他們。
勝負還不一定呢。
決定不跑了,四萬多人就在原地固守,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爆發出更強的戰力。
戰斗打響。
面對三四倍敵人的圍困,竇鼉的大乾軍隊,打的極其兇猛。
甚至一度摁著翻山軍狂殺。
“不愧是都狂人,果然夠強。”
寧秀就在會山城的城頭,她無法看到,但是能聽到喊殺聲,能聽貼身侍女講解。
倉皇逃跑的軍隊,面對幾倍之敵,竟然打得如此頑強,出乎她的意料。
“先生,看竇狂人的意思,這是沒想著往外沖,難道他在等援兵?”
貼身侍女分析道。
寧秀點了點頭。
“他是沙場老將,知道此時若是帶兵走,士兵只想著逃,很容易被擊潰。
但是他告訴士兵,走不了。只能固守待援,士兵在徹底絕望之前,一定會拼命。”
寧秀的分析一針見血。
“那我們怎么辦,圍而不攻,困死他們?”侍女輕聲問道。
作為寧秀的侍女,見識也絕非一般。
“不,時間來不及了,會有變數。讓他們全力進攻,不惜傷亡。”
寧秀堅定地說道。
又殺退一波敵人,可是第二波已經在遠處集結,看樣子是不想讓他們休息。
“這是沒打算讓我們喘口氣,一群卑鄙小人!”副將從衣服上撕下一塊,把流血的傷口包裹上。
“這次怕是走不了啦。”竇慶山看著手下人人帶傷,看看自己卷刃的刀。
“從當兵那天起,就知道有這么一天,死在敵人的土地上也不虧。”
另外一個副將說著,從地上的尸體手里,拽起一把還算不錯的刀。
“一起下去也不寂寞,不過再殺幾個南越兵。”竇慶山拍了拍他們,握緊手中的長槍。
雙方再次沖撞在一起,又開始奮力廝殺。
大焱雖然沒有水軍。
但是港口是完備的,楚矛率領的遼東艦隊,就停在這里。
無數大焱的老百姓,在港口朝著巨艦焚香跪拜,還念念有詞地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