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你說難也不難,是什么意思?”朱瑞直抒胸臆。
“小人回去又想了一下,其實不難。”秋睿說道。
朱瑞和張俊都坐直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崔臻!”
秋睿吐出這兩個字。
“崔家能夠保全,仗的是顧道。可是這根保命的繩子,就在顧道的一念之間。”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崔臻給顧道送過去,我們派人給崔臻送嫁,崔家一定同意。”
秋睿說道。
二人眼前一亮,這是一個好計策。
“給崔臻送嫁,那個偽朝圣主一定不會攔著,不過難的是,如何聯系崔家?”
張俊捻著胡子,沉吟說道。
秋睿敢說這話,自然是早想好了辦法。
“我手下有斥候,最擅長滲透,只需兩位家主一封信,我讓其給崔家主送去。
到時候崔家跟哪位圣主開口,想要采購一些嫁妝,送一些奴仆過去。哪位圣主定然同意。”
秋睿說道。
兩位家主眼神一亮,但是隨即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怎么能把白紙黑字落于人手?
秋睿眼睛一轉。
“聽聞朱家娘子跟崔姑娘是手帕交,兒女之間筆墨往來,終歸不是問題。”
朱瑞眼前一亮,他女兒朱逢真跟崔臻是很好的關系,這倒是可以利用。
立即找來朱逢真,讓她修書一封給崔臻,盡量用兩個人能懂的意思寫了一封信。
秋睿當天就找人,送往了姑蘇城。
顧道在遼東忙乎著,竟然也接到了消息。
一想到自己那個尿尿和泥的干兒子,竟然當了皇帝,他就覺得這個世界終究還是癲了。
崔甲和崔由聽說姑蘇城大屠殺,差點嚇死,等知道唯獨崔家保全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兩個人雖然一身門閥公子的毛病,但是做事情絕對比白十三強多了。
遼東產巨木,他們兩個就在遼東港建設船塢,并且從各地雇傭船工,開始造船了。
不過想要遼東海船自給自足,暫時是做不到的。
白十三帶著水手和士兵在海上訓練,每隔十多天回來一次,換一批新的人出去。
這天,崔甲引來一個人,推薦給顧道。
“在下南越端木瑞,見過顧侯。”一個干瘦高挑的年輕人見禮。
“久仰久仰,端木家天下聞名,找本侯何事?”顧道表界面上可惜,心中卻在琢磨,我欠了這家伙錢么?
京城應該對付給了端木若愚了?
“顧侯謬贊,我代表端木家來跟顧侯談生意。我端木家愿意把一部分船工和船塢搬到遼東來。顧侯可否給我們單獨劃出一個地方。”
“作為回報,我們每年給顧侯造大福船兩艘。”
端木瑞小心的說道。
“本侯跟端木若愚私交甚好,加上端木家也幫本侯的忙。這件事允許了。
不過生意歸生意,你還是跟崔甲去談,具體選址問題,可找沈慕歸協商。”
顧道說道。
一聽這話,端木瑞提起來的心放下了,趕緊感謝顧道。
等到人走了之后,顧道把崔由叫了過來。
“看樣子,江南是真的亂了?”顧道問道。
“戰亂已經在所難免,江南的門閥巨賈,全都在往外尋找退路。
端木瑞來這里,一方面是躲避戰亂,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擺脫門閥的控制。”
崔由說道。
“不對啊,端木家來我這里落戶,為何端木若愚不寫信來,而是就這樣空著手上門?”
顧道產生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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