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情報,寧秀驚呆了。
顧道在遼東竟然一路狂飆,一戰破遼東鎖鑰牢山關,接下來十日破三城。
所到之處望風披靡。
駱定遠憑借堅城,竟然沒有一戰之力?
遼東到底怎么了?
天下公認的遼東鐵騎天下無敵,如果說在甘州一戰,可能是駱定遠指揮失誤。
畢竟戰爭有很多不確定性因素,讓遼東鐵騎輸了一陣,那現在算什么。
號稱堅城鐵騎,冠絕天下的遼東,是紙糊的么?
怎么有一種野豬進了菜園子,想怎么拱就怎么拱的意思。
實際上。
除了牢山關那一站,駱定遠壓根就沒有抵抗,而是一退再退。
顧道進一步他就退一步。
甚至有顧道不進他依然在退,舍棄所有城池不斷后退。
寧秀的情報有點更新不及時,她收到十日破三城的消息的時候,顧道已經下了七城。
而且他每到一座城市,官員必然出來迎接,配合得一塌糊涂。
以至于顧道都不好意思為難他們,雖然遼東的官員,一直是駱定遠推薦為主。
可畢竟是大乾的朝廷命官,如此配合,顧道也不好意思真把他們怎么樣。
而且還要刻意籠絡,畢竟以后遼東是自己的地盤了。
“駱帥臨走之前交代過,以后一切都聽顧侯安排,不可違背顧侯的任何意思。”
每到一處,官員都這么說,大有一副換了主子的德行。
顧道也蒙了。
駱定遠這是什么意思,不抵抗政策么?
他可不敢這么想,雖然他的兵兇悍無敵,可駱定遠是沙場老將。
能把遼東白狄打成小弟,能讓箕子國王跟著造反,那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說不定前面有什么陷阱。
所以他也放慢了行軍速度,斥候都放出十五里之外,他才放心。
一直到了駱定遠的遼東大本營,遼東第一堅城,錦陽城。
顧道更加小心翼翼,他覺得也許駱定遠收縮兵力,想要在此跟他決一死戰。
所有斥候派出去三十里,四處勘察山川地理,生怕哪里埋伏了軍隊,抽冷子給他來一下。
可是轉了一圈,什么都沒發現,就當他準備把斥候派出去五十里的時候,錦陽城大門開了。
兩隊人浩浩蕩蕩的出來,直接來到軍營前面,求見顧道。
一隊是文官。
“錦陽城知府羅鑫,挾屬下官員,拜見顧侯。”
文官呼啦啦地彎腰行禮。
顧道在馬上輕輕擺了擺手,讓他們免禮,他的目光盯著另外一隊人。
或者說是那個領頭之人。
正是河東見過且交過手的沈慕歸。
“罪人沈慕歸拜見顧侯。”沈慕歸跪下了。
身后的人嘩啦啦的全都跟著跪下了。
“駱定遠那,要打就趕緊打,這開城門讓你們出來是什么意思?”
顧道冷聲說道,盯著他們的反應。
“回顧侯,駱帥已經帶兵走了,錦陽此時就是空城,我等來迎接顧侯入城。”
錦陽知府羅鑫開口說道。
“空城計?還是十面埋伏,你們當本侯會上當?”顧道冷冷的說道。
關石頭和楚矛把刀都拔出來了。只要侯爺一個眼神,這些人全都砍瓜切菜的剁了。
“侯爺誤會,絕無此意,帥主有信在此!”沈慕歸說著把一封信雙手舉過頭頂。
顧道打開一看。
“小子,老夫一生心血都在錦陽城。毀于戰火太可惜了。就送給你吧。
家中老仆和城中些許黃白之物,麻煩你轉交給老夫孫子。
沈慕歸智謀多端,精通遼東瑣事,若是覺得可用則留,不可用殺之。”
沒了。
顧道氣的手都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