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找白狄的麻煩,就算死也要把他打殘,以后你一家獨大!”
焚琢大聲喊道。
隗岳獨眼燃燒出興奮的光芒,長狄雖然殘了,但如同受傷的野獸。
真要逼死他,必然要從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現在他只打白墩,那自己何不看熱鬧?
“隗岳,你不要聽他的,我們合力擊殺他。”白墩大喊著說道。
隗岳什么也沒說,只是一揮手,赤狄開始緩緩后退。顯然把戰場交給了兩個人。
焚琢一聲怒吼,帶人玩命朝著白狄沖了過去,瞬間雙方廝殺在一起。
長狄是哀兵,意在報仇,開大就紅了眼睛。
但是白狄不行,白墩奸詐疑心病就很重,他一邊跟長狄征戰。
一方面還要防備著看熱鬧的赤狄,會不會帶著赤狄給自己來一下子。
他現在純粹是作繭自縛。
所以一開始就被焚琢壓著打,明明占人數優勢,最后卻落得個落荒而逃的下場。
焚琢終于出了一口氣。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北狄大王隗昆這里。
“好,好極了,血仇一旦開始,唯有一方被消滅才能解除。”
隗昆躺在少女的懷中,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大王,隗倫王子求見。”一個鐵狼衛護衛進來稟告。
“讓他滾,一個羊圈子看著就煩。”隗昆揮了揮手,對這個兒子厭煩至極。
“大王,他說有重要的消息告知。”護衛緊接著說道。
“重要消息?”隗昆疑惑了一下,想到他曾經抓到過大乾的太子。
也許真有什么了不得消息。
“讓他進來吧。”隗昆說道,“對了,讓他站得離我遠點。”
很快隗倫進來,被鐵狼衛攔在遠處。
“父王,不能再讓他們打了,這是大乾的詭計,我發現大乾在給長狄提供武器和物資。
大乾這是想讓我們北狄內斗流血,讓我們虛弱下來,他們要來打我們了。”
隗倫大聲說道,希望能夠引發父親的注意。
隗昆看著這個兒子,緩緩從少女懷中起身,然后朝著他招了招手。
“你走進來,好好跟我說。”
隗倫露出驚喜的笑容,一把推開鐵狼衛,大步走到父王面前。
父王終于重視我了,終于肯定我的意見了。
“父王……”
咣當一聲,隗昆抄起青銅酒樽,砸在了他的頭上。
嗯!隗倫一聲悶哼。
“你一個骯臟的羊圈子,有個屁見識,滾回你的羊圈,摟著你的母羊睡覺。
你也配摻和軍國大事?下次再敢胡說,割了你的舌頭。”
隗昆指著隗倫雙眼通紅的怒吼,一副仿佛要吃了他的表情。
嚇得隗倫不斷后退,連滾帶爬拋出帳篷,使勁兒地擦了擦額頭的鮮血。
雙眼怨毒地盯了一眼帳篷,快速離開了。
隗昆打走了兒子,返回到少女的懷里,繼續享受溫柔鄉。
“王,難道王子說的不對么?”鐵狼衛首領輕聲問道。
“他知道的,本王怎么會不知道?”隗昆平淡的說道。
“只不過雄鷹俯視大地看得到山川全貌,羔羊抬頭只看得到母羊的乳房,而本王以身作餌,等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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