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臉色難看地回到家,黃士及趕緊迎了上來,恭聲問道:
“殿下,今日可是有不順心之事?”
“哼!”二皇子憋的難受的一口氣,總算是噴出來,“不識抬舉的顧道,給他機會,他竟敢給我甩臉子?”
黃士及心中微微一喜,很好,只要二殿下跟顧道不合,將來顧道在大乾就處境艱難。
“殿下,此時應該冷著顧道,何以又碰在一起了?”黃士及問道。
二皇子嘆了一口氣,把今天的事跟黃士及說了。
黃士及捏著胡子想了想。
“殿下過于著急了!顧道明顯是怕別人忘了自己,用這件事故意吸引朝堂目光。”
“您這一找他,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很重要。所以今日不應該去。”
“現在才想明白!”二皇子吐出一口粗氣,“以后不搭理他,看他還能蹦跶什么?”
“不但如此,殿下還要施加影響力,讓朝堂上的人都離他遠點!”
黃士及又開始夾帶私話了。
“可是!”二皇子猶豫了一下,“父皇說我欠了他一個人情,如此做……”
“殿下,此一時彼一時,你覺得陛下是希望您還人情,還是希望您像一個帝王那樣思考。”
黃士及問道。
二皇子恍然大悟,徹底放棄了跟顧道接觸,開始坐等顧道被朝廷冷落。
顧道關起門來,想要過幾天安靜日子。
結果第二天費長戈的護衛就親自上門了。帶著滿滿的歉意給顧道送來一封信。
“顧侯,我家侯爺說了,二爺的事情絕不是他的意思,請顧侯見諒。”
顧道看完費長戈的信,護衛才開口說道。他所謂的二爺,就是費長纓。
“你家二爺投靠了二皇子?”顧道疑惑地問道。
費長戈的信說的都是隴州的事情,還有北狄人最近的動態。
而道歉的事情,是護衛親口來傳遞。
“不是,家里人問過了,二爺之前見過遼東的人,被他們蠱惑了。”
護衛坦誠地說道。
“遼東?”顧道冷笑了一聲,“還真是陰魂不散,他們怎么蠱惑你家二爺的?”
護衛嚇得吞了吞口水,聽說這位侯爺在河東一口氣殺了五個知府,二爺怎么就非得罪這位爺?
“遼東的人說,只要把侯爺從隴州攆走,我家侯爺才是真正的征北將軍,才能大權獨攬。”
護衛忐忑地說道。
“顧侯,此事我家侯爺絕對不知道。”
顧道擺了擺手。
“我豈能不相信顧費侯,這個時候我就不給費侯寫信了,你告訴他大戰當前,不要被這些小事牽扯精力。”
費長戈的護衛走了。
緊接著,鄭國公來了。
“你要干什么,撂挑子么?”
這老人家不在乎什么銀行和貿易公司,他在乎的是顧道的真實想法。
作為大乾最能打的新生代將領,若是心灰意冷撂挑子,那可是大事情。
尤其是北面隨時要開打的情況下,簡直是自斷手臂,而且還是兩條。
“你這怎么還鬧脾氣,你在河東都殺出活閻王的名號了,陛下總要給朝堂上下一個交代啊。”
鄭國公開導顧道。
“您老人家不用擔心,我沒有撂挑子的意思,跟您說句實話。”
顧道拉著老人家的手,低聲說道。
“正是大戰將起,我才要干這件事,否則以后再找機會就難了。”
接下來的話,鄭國公就懶得聽了。
這家伙心里有數就行,具體計劃不重要。